无音缓缓侧头,望向了在一旁仍然在“呜呼哀哉”一脸哀嚎的水燕倾,蓦然的,他的唇边勾勒出如同飘雪般的浪漫笑意。
今夜的星空,大概是他有生之年,看过最美的夜空。
莺声啁啾,蝉亦绵绵,好个盛夏初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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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椅上,白狐裘披盖如同轻薄翼一般覆盖上了慕容飞雪的身上,她慵懒地在闭目眼神,却忽然听见手下匆匆抓着只信鸽来报!
“你没见这鸽子在拉屎吗?拉了一路脏了我的地你是眼瞎没看见吗?”慕容飞雪自从从龙吟山庄回来后,憋了一肚子的起,见谁都是横眉冷眼。
手下的人,基本都习惯了这小姐的性格,故而都小心翼翼,不敢在她面前造次,哪里知道这手下一兴奋,竟然抓着信鸽一起来了。
关键是,这信鸽还在拉稀。
那手下低头一看,果真这臭鸽子竟然好生不安分地拉了一路!他挠了挠头,颇为尴尬地“扑通——”一声便跪下请罪,闭上眼睛高喊着:“圣姑恕罪!圣姑恕罪!”
慕容飞雪本都已经打算小惩大诫一下便算了,岂料,这蠢奴才手一松,那只吃坏了肚子送信的鸽子便又骄傲无比地扑腾着翅膀便拉着稀便一路啼鸣着远去了!
慕容飞雪见这奴才竟然蠢到了这般地步,当下脸都绿了,“啪!”的一掌便击打在了贵妃椅的把手之上,“腾——”的一声坐起,也不管那白狐裘落了一地,便气极怒喝道:“来人!将这蠢货拖出去砍了!”
立马嗖嗖嗖四周便有慕容飞雪的护卫窜出,上前去一把便架住了那蠢货的胳膊,往外拖着便走!
他却死命地往地上拽着,一边摇晃着手中的信,声音都被吓得变了调地颤抖着声嘶力竭地喊着:“圣姑饶命!圣姑饶命!小的这里有关于水燕倾和即墨泽的信!十分重要!圣姑一定感兴趣!圣姑看了再砍我也不迟啊!哎呦喂!”
慕容飞雪一听“水燕倾即墨泽”六个字,立马伸出手掌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语气沉凝,压抑着声调说道:“放下他!”
两个护卫一松手,那蠢货便扑通一声落了地,跟散了架似的,一抹额头上的冷汗,颤颤巍巍地将有些皱了的泛黄纸张双手举过了眉棱骨间,闭着眼睛高喊着:“圣姑圣明!多谢圣姑!纸张在此!”
慕容飞雪绝美的容颜之上已经有了恨意,她脚步重重一步上前,冷冷说道:“念出来。”
“是……”那蠢货手抖得不像话,吞了吞口水偷偷瞄了一眼圣姑,张开了纸张,断断续续地念道:“水……水燕倾失踪,乃是越……越王所为。圣姑可以用离间计,派人传信给即……即墨泽,便可不废一兵一卒,同时削弱越王和即墨泽的势力,坐收渔翁之利!”
那蠢货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等读完早已虚脱不已,冷汗直往下滴落!
却见慕容飞雪飞速地夺过了他手中的纸张,仔仔细细地看了个遍,唇边露出了危险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