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无泽抬头,望着漫天的鹅毛大雪,呵出的热气渐渐化为了无奈,最终千转百回地低头,化成了唇边的一句温柔到极致的话语——
“燕倾,你可知道,我曾,那般,真心实意地,爱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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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大齐的皇城。
水燕倾正在盯着一个熊孩子的所作所为,愣愣出神,有些头疼。
奕儿今日出门,仗着自己会点武功,把一个小姑娘,给欺负哭了。
这个不是重点。
重点是,人家小姑娘来头也不小,竟是将军府家的小女儿。
如此一般一来,将军府夫人自然咽不下这口气,气呼呼地带着自己宝贝无比的小女儿,便上了总都督府的门,要讨个说法。
一来,总都督府水燕倾虽然名声在外,与位高权重的宁国公关系匪浅,本来就令同样掌握兵权的将军府有所不满,二来,此事确实是奕儿不对,将军夫人又是个烈性子,索性连招呼都没跟轩辕啸打一声,便登门拜访了。
“总都督,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是不是看我将军府人微言轻,欺负我们家灵儿年幼,索性便让一个毛头小子将她弄哭了?”
将军夫人倒是直来直去,一进门便劈头盖脸地质问着水燕倾。
水燕倾有些个头疼。
她多么想告诉将军夫人,欺负你们家女儿的并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小子,而是当今大齐的皇帝。
她只能陪着笑,深深一礼,缓缓说道:“夫人莫急,且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燕倾说明白,燕倾也好找那……毛头小子算账,是不是?”
将军夫人见水燕倾说得倒也是诚恳,态度便缓和了一下,将身后的小女儿灵儿推了出去,说道:“灵儿,你一五一十跟总都督说来。”
灵儿怯生生地看了水燕倾一眼,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倒是灵动得很,奶声奶气地便也就带着哭腔说了出来:“我在大街上正在买着糖人,那个毛头小子恰巧经过,撞翻了我的糖人不说,还不赔礼道歉,一溜烟便走了。好半天,才回来,跟我说重新给我买一个,可是卖糖人的小贩,早就走了。”
水燕倾一把把桌椅后的奕儿给拎了出来,和声细语地问道:“奕儿,你倒是说说,为何将人家小姑娘的糖人撞翻了不道歉还走了?”
“燕倾!我没有错!当时有个小偷,正在偷这小姑娘的钱袋!我见不过,便打断了他的行窃行为,不小心才打翻了她的糖人,当我追到那人痛打一顿再回来跟她赔礼道歉之时,便已经看到她哭成了个泪人。”
奕儿急忙地辩解着,小脸涨得通红,一看便不像是在撒谎。
看来,倒是将军府家的小姑娘有些不知前因后果,无理取闹了。
但,将军府亦是朝中重臣,日后对奕儿顺利返皇宫是有左右因素的。
此事如果处理不妥当,只怕是对奕儿将来不利。
水燕倾见将军府夫人的脸色已经有些尴尬,便清喝道一声:“奕儿,跪下,认个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