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剑眉间一皱,喃喃道:“看来,他确实还是放心不下你。”
无音刚欲回头间,却听到“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接着便是胸前被水燕倾的大力击中,整个人便猝不及防地向后滑去!
他急忙施展轻功离开了马背向后面的树干之上飞去,这才稳住了身影,落于了树冠之上。
而水燕倾瞪了他一眼,狠狠地将马掉头,高喝一声:“驾——”,便扬起了一阵尘,绝尘远去!
无音无奈地看着她的身影越走越远,脸上的火辣辣的感觉也愈来愈烈,唇边隐隐有血腥味传来。
他抹了抹唇边的血丝,缓缓抬头,轻轻笑道:“下手,一次比一次重。性子,还真是像极了她身下的烈马。”
“只是,你这般离去,我还没来得及说,这条路,才是通往越国皇亲国戚祭祀的路,还要返回去寻你。倒是坏了正经事。”
无音低头一笑,眼中的宠溺和无奈之意,尽数写在了迷蒙的眼间。
果然,要降住最烈的马和最浓郁的女人,并非那么容易的事。
无音抬眼,望向了方才树叶摇动之处,迷蒙一笑,衣袂飞起,若有所思。
长安城内,正是清晨,一只白鸽展翅飞掠过了红墙绿瓦停留在了即墨泽的如玉手背之上,他摘下了白鸽腿上捆绑的信件,徐徐打开。
眼眸间先是倾城宠溺的笑意,接着便是一抹阴冷的寒意,轻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燕倾,你这一巴掌虽打的好,我却那般地迫不及待地想去见你。可惜,我却要留在皇城,等你归来。”
凌十一从即墨泽的身后凑了过来,看清了即墨泽手中纸条之上的字,忍不住破口大骂替即墨泽打抱不平道:“这无音也太放肆了!趁着王爷不在!竟然!竟然!不行!下次遇到了他,一定要将他打上十来个回合,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即墨泽看了凌十一一眼,一笑,说道:“倒不如,等燕倾回来了,我直接将她给办了。这种天天被别人惦记又摸不到的日子,实在是让人心里不那么好受。”
“王爷不打算等燕倾确切的答案了?”
凌十一奸笑着在一旁说道。
“再等下去,只怕她就变成别人的人了。你傻,我可不傻。”
即墨泽眉间隐隐有隐忧,负手而回到了屋内,走到桌案之前,说道:“十一,笔墨伺候。”
“好咧。”
凌十一伸手探身便给即墨泽磨砚。
即墨泽写下几个字攒成卷后,绑在了白鸽的腿上,吩咐道:“十一,去放了它。”
“好咧。王爷您不打算亲自去趟边关?”
凌十一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
“想必,将军也该回府了。宫中势必不久便会传来消息。走不得。”
即墨泽将笔搁下,轻叹了一声说道:“我又何尝不想,去趟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