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燕倾闷哼一声,将单腿微曲蓄力,突然间,一发力,对着义渠铮的裆部便是猛烈一击!
义渠铮正在她的脖颈间忘我流连,被她这一踢,整个人原本红潮的脸部瞬间痛苦的扭曲,轻哼了一声,良久,才缓了过来,眼中冷厉不已,有些恼怒地说道:“你当真这般不愿做我的女人?”
水燕倾紧缩眉,拉上了自己的衣扣,恼怒不已地反呛道:“你们西凉的男人都是这么征服自己心爱的女人的吗?真让人看不起。”
义渠铮眼中的凌厉之色变得愈加浓烈,似有阴云埋住了所有阳光,似乎忍耐了很久后,他才冷冷笑道:“你们中原的女人都说温柔似水,看来,你倒是有几分辣。等着,我会告诉你,西凉的男人如果征服自己心爱的女人。”
说罢,义渠铮便起身,抹了唇角一丝属于她的琼浆蜜意,邪邪地勾勒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意,便转身拉上了玫瑰色的帐幕,低喝道:“你若是不会穿衣服的话,我不介意代劳。”
“不必。”
水燕倾终于舒了一口气,她发现自己的手心已经渗出细细的冷汗,慌乱中她胡乱地便将自己的衣服披在了身上。
她拉开帐幕,站在义渠铮的身后,镇定地问道:“穿好了,你可是要带我去你父王那边?”
“你倒是不笨。只是,你没算上我对你的感情。”
义渠铮背对着水燕倾,语气里平淡得听不出一点波澜,也看不见他说这句话时的神情,令水燕倾在那一刻,竟感到有些无所适从。
“既然你不打算把我交给你父王,那不如将我放了,我将玉玺给你。我们,两清。”
水燕倾望着义渠铮的背影,轻启薄唇,迟疑了下,还是这般说道。
“两清?”
义渠铮当下便仰天冷冷一笑,继而答道:“已经晚了。你会欠我很多很多。多到你必须要拿你自己,来换你欠我的。”
说罢,义渠铮微微抬头,目视着前方,似乎在极目远眺着什么。
风卷帘,撩拨起帘边,阳光刷的一下投了进来,水燕倾顺着义渠铮的目光望去,极目远尽处,是一张鲜红写着“凉”字的旗帜在风中吹扬地笔直而挺立。
那是王帐的旗帜,是整个草原至高无上权力的象征。
风有些冷,她下意识地紧了紧披风,唇瓣微动,想要说些什么,却觉得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义渠铮负手背立而站,足足迎着冷风和阳光深深凝望许多个沉默的时光,直到风已过,帘幕重重吹落而下,遮蔽了可见的远方,还有暖阳,他才微侧面颊,缓缓问道:“燕倾,你喜欢放风筝吗?”
水燕倾不知他要做什么,迟疑了一下,轻声答道:“称不算特别喜欢,却也不讨厌。”
义渠铮轻轻一笑,缓缓转过身,他的眼中,全是阳光般的温柔细暖。
水燕倾只听到他缓缓说道:“收拾一下,带你去放一次草原上的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