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丁煜去往丽丽住所的路上,尚垠,穿的西装革履正在富丽华大酒店十八层宴会大厅组织婚礼现场,他下身是西裤,上身是白衬衫,白衬衫最上方两颗的扣子是解开的,能看出他脖子以下都是汗水。
现场得有三四十人,毕竟几百平的大厅需要大量人力来布置,其中一半是婚庆公司的,还有一半是彭老大手下三位弟弟的人,也就是说张斌、大高他们俩也在。
张斌作为新郎,除了心理忐忑之外,站在原地几乎没怎么动手,据说他昨天半夜偷偷去了趟省城,找到小弟口中的治病的老中医,真假无从考证,但是他嘴唇上的伤确实好了很多,脸上的伤痕也结痂了,这个问题也不大,明天化妆就能遮挡住,最无法掩盖的就是胳膊,还是耷拉着。
尚垠挽着白衬衫的袖子,抬起擦了下额头上的按说,随即弯腰眯着一只眼,站在红地毯的最前方,喊道“内个…小刘、小王,左边偏了,往里边动一下,不对,再往前两米,对对对,再往里面推…”
从他脸上的表情看,没有半点忧伤,甚至有种喜悦,时不时的对现场工作人员指手画脚,俨然挥斥方遒的意思,按东北话叫“支和人”大致意思就是:临时管家,纵览全局的人。
张斌和大高,两人坐在最后方。
“我他妈咋有种他结婚的感觉呢,这种场合他就不应该来,大哥也是心软,要是我,我现在就干死他…”张斌盯着前方二十米左右的尚垠背影,咬牙说道。
“差不多得了,人家俩好了多少年,现在要跟你结婚他还能过来,说明这人有度量”大高皱眉吸着烟,用胳膊怼了下张斌“你少说点话,别等会嘴再裂了喷血,我兜里还没卫生永平给你…”
“不说话我紧张啊,这场景就梦到过一次,就一次!”张斌想抬手搓脸蛋子,因为伤口结痂的时候,是最痒的,可手抬到一半又放下了,转头说道“大高,明天你能不能找点人,把尚垠看住,我心里老是不托底…”
“凑…让你坐皇帝,你又害怕遭暗杀,想一辈子当太监呗?”大高撇嘴问道。
“别闹,我是真紧张,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张斌深吸一口气回道,转头看了看四周正在布置的人群“不瞒你说,真跟做梦一样…”
“就这点出息”大高摇了摇头,随即站起来“我帮你去说说吧…”
大高过来的时候,尚垠正在梯子上面,看看从上往下看是什么感觉,又或是找哪里还有瑕疵,红毯两边就是花篮,用的都是鲜花,今晚就已经运到这里,花店派专门师傅在这里照料,防止凋谢。
原本是红玫瑰,可尚垠硬生生给换成了郁金香,他说馨曼喜欢郁金香,还有人说郁金香不怎么适合婚礼,尚垠就回了一句话:愿意和适合是两码事…
他俯瞰满场的郁金香,闭上眼睛闻着花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嘴角微微上扬,实则馨曼已经和他说过多次了,婚礼一定要有香味,那样才浪漫,相恋十几年都没浪漫过,结婚还不能浪漫一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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