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枪响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引起的震动并不大,依旧我行我素,这人一枪并没崩死齐德海,也没打在他身上,而是把天窗的玻璃蹦个稀碎,玻璃瞬间落下。
饶是心静如水的齐德海也不能平静了,全身犹如灌铅一般,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后背瞬间湿透。
“啪…”这人一手搭在齐德海肩膀上“给你面子你是老总,不给你面子你就是两个肩膀抗一个脑袋的普通人,给你一刀你得穿血,给你一枪你也蹬腿!以后该装逼的时候伸伸脑袋,不该嘚瑟的时候,就把脑瓜子收回去明白么?”
齐德海缓缓回过头,仍旧不可思议的看着这张面孔,这是他第一次感觉与死亡如此接近,包括尚垠吧他堵在办公室,他也坚信着这个人做事有分寸,不能整自己,此时感觉这宽敞的宾利车内,甚是沉闷。
他不掩饰自己的动作,抬起手,放在领带上松了松“如果我没记错,你就是丁煜手下那个通缉犯是吧?”
“呵呵…”闫星君诡异一笑,他头发已经长出来些。
“这样…你跟我!我给你个正规身份怎么样?”齐德海鼓起勇气。
他不缺钱,也不缺能用钱买来的亡命徒,缺的是像闫星君这样能随时出现,不把自己命当命的职业悍匪,钱买来的关系最牢靠也是最不牢靠,所以他从来不用。
跟齐德海在言语上沟通他就是个婴儿,这点他自己也知道,又非常粗暴的抬起手,捏在齐德海脸蛋子上“来,张嘴,我让你尝尝花生米啥味儿!”
“兄弟…你把杜牧给我!”齐德海再次开口,有些将生死置之度外,眼睛死死的看着闫星君。
后者心里一震,他发誓这辈子只有在监狱里见过这么死气沉沉的眼睛,那是号子里的死刑犯,临刑钱一个礼拜,生无可恋的脸色…
冷风从破碎的天窗呼呼刮过。
“呵呵…”他推手把齐德海脸弄到一边,随即枪口向下,转身就要推门出去,临走时撂下一句“我这辈子,从监狱里出来那天,就注定是草大哥的命,你要是认为菊花够粗,就把屁股撅过来,咱们试试马力…”
“刷…”齐德海见他下车立即转过身,扭头看着神经病一样隔着两层玻璃喊咱们是校友的杜牧,面色变得越发阴沉。
事实上,他之前对周刚的定位,一切都是“知道钉子”这个局限,这个前提是杜牧消失,不在丁煜手中,而现在的结果是丁煜在杜牧手中!
以丁煜当下的实力,把杜牧交到警方,给周刚砸一个指使杀人的罪名非常轻松,再用用力,更有可能立即执行。
周刚的离开就已经证明是对他的不信任!
这种不信任是:这么对面的脏活苦活都是自己再干。如果周刚临时时害怕,求丁煜,把自己做过的事说出来,自己也会变得非常狼狈…
他千想万想都没想明白,为什么杜牧能跟闫星君在一起!为什么不死在海里!
其实,丁煜在病房里还打过一个电话,就四个字“跟踪周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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