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留太守府,张超引陈宫拜见兄长张邈。
“久不见贤弟,今日却突然来访,而且还和陈守备一起,真是令我处顿时蓬荜生辉啊!”张邈看到来人是张超,心中大喜,穿衣出厅迎接。
张超脸色微蹙,没有立即回话,躬身向张邈行了一个大礼。转而语气凝重道:“今日我与公台一起前来拜会兄长,只希望兄长以天下为己任,领兖州刺史一职。”
张邈猛然一惊,脸色突变,诧异道:“贤弟何处此言?兖州早已定主,莫不是孟德他出征徐州出了什么意外?”
“不,曹贼没事。如果他真的战死徐州,那也是他该有此报,天下幸甚。”张超忿然道。
初听张超说让自己领兖州刺史,张邈已倍感惊奇。此刻又听他直呼曹操为“曹贼”,心中惊诧更甚。心中不禁犯了嘀咕,连忙屏退众人,将二人迎入屋内。
陈宫看出张邈脸色疑惑,拱手向张邈道:“张太守,且听吾来告禀。当今乱世,豪杰并起,天下分崩离析。而太守您本为乱世豪杰,手握千里之众,占据四战之地。不手持利剑,以征天下。反而心甘情愿充当曹操家奴,此等所为,实不是义士所为,必为天下所耻。”
张邈听陈宫说话如此无礼,怫然道:“孟德为吾之好友,能力远在吾之上。由他担任兖州牧是民心所在,大势所趋,吾心中没有一丝不满。况且,昔日不正是守备你力主孟德主持兖州的吗,此刻为何又如此说话?”
昔日,兖州刺史刘岱与黄巾军作战,兵败身死。兖州无主,陈宫亲往劝说兖州治中、别驾,最终获得他们支持。曹操之所以能够入主兖州,陈宫功不可没。
陈宫听到张邈提起往事,脸色不变的回道:“此一时,彼一时也!昔日黄巾作乱,刺史刘岱不幸战死,兖州一时人心惶惶,上下震恐。为迅速安定局面,我与济北相鲍信力主迎曹操入兖州,当时正是看重曹操有过人之能。他也确实有此能力,平黄巾、安百姓、举贤才。兖州能如此快的恢复生机,曹孟德当居首功。”
“那先生刚才所述,又是何意?莫非是想以此试探我张某吗?”听到这里,张邈心中的疑惑更深了一层,脸上阴晴不定。
“有才无德,奸雄是也!”陈宫语气之间,似乎透露着对曹操无尽的不满和恼怒。
“曹操领兖州刺史之后,日益骄横,轻视兖州名士。原九江太守边让,英才俊逸,天下知名。而仅是因为直言正色,出文讽刺曹操宦官之后。他便囚其身而就地杀戮,不仅如此,之后竟然还厚颜无耻的纳其妾。此等无德之事,也只有曹孟德这等人才能做的出来。”
张邈回道:“边让有错在先,孟德如此作为,也是一时气急。圣人也有犯错之时,何况在吾看来,那边让也是罪有应得。”
陈宫脸色一正,不愿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继续说道:“既然张太守如此认为,我们就将这件事我们暂且放在一边不论。昔日,吾等虽迎曹操为兖州刺史,且上表于朝廷以求认同。但朝廷并未同意,天子下诏委任知名贤士金尚为兖州刺史。曹操闻之大怒,拒不纳之,且私命自己族弟曹洪扮作盗贼,不断威吓。金尚心惊胆战,最后只得逃离兖州,南依袁术。此等不忠之举,张太守难道不是亲眼所见?”
陈宫声色俱厉,张邈低头沉默不语。
“更有甚者,曹操之父曹嵩自琅琊赶赴兖州,途径费、华二县。此举为徐州牧陶谦所知,因愤怒曹操屡次进犯徐州,陶谦私命部将张闿率轻骑追杀之。虽其伪做成黄巾余孽所做,但最终为曹操所知。其以此为借口,亲率三军征讨陶谦。陶谦虽说罪有应得,但此为其一人所为,关徐州百姓何事?但曹操每下一城,便尽屠城中老少,此等丧心病狂,天地为之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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