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惜转身回到了自己房间,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如雨落下。
宁辰走的决绝,没有任何的流连,心如钢铁。
浩武王府,鬼轿行来,震开了所有护卫。
“都退下吧”夏子衣走出,道。
“是”护卫退去,让开两人之间的路。
宁辰下轿,看着眼前的男子,开口道,“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夏子衣道。
“之前的事情,抱歉!”宁辰认真道。
夏子衣沉默片刻,道,“你没做错,不需要向我道歉”
那一夜的结果,已是最好,大夏再也不能有第二次的兵变逼宫的风险。
闻言,宁辰心中轻叹,复杂之极,他很清楚,若非他那一箭,大夏现在或许又多了一位先天。
先天之境,不是那么容易进入,失败过一次,下一次必然会更加艰难。
他没想到,夏子衣会不惜性命为三皇子挡那一箭,更没有想到,夏子衣会在那一刻踏入先天之境。
可惜,那一箭,改变了一切。
夜色醉人,轻抚的风带着淡淡的凉意,吹在身上,稍微有些凉。
“去见过母后了吗?”夏子衣问道。
“没有”宁辰摇头道。
“有时间就去一趟吧,自从你出事后,母后就再也没有出过未央宫”夏子衣叹道。
宁辰沉默,没有回应,他不是不想去,而是不敢去。
长孙是他在这个世上最尊敬的人,往日即便闯了大祸,他都没有这么害怕过,闯了祸,最多被骂一顿,但这一次不一样,他如今的样子,怎么敢过去。
夏子衣看出了宁辰犹豫,道,“我不知道那一天后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既然活着,总该是要过去报个平安”
“再等等吧”宁辰疲惫一笑,推辞道,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他不去,长孙知道他还活着,担心归担心,总归不用跟着受怕,他若过去,真相便再也瞒不住,到时候,长孙会更加
接受不了。
夏子衣没有再劝,走进屋中,不多时,拿着两坛酒出来。
“给”夏子衣扔过一坛,旋即自己打开封盖,仰头灌了一口。
宁辰笑了笑,掀开了一直覆盖在脸上的黑布,也打开盖子,灌了一口。
往日一张清秀的脸,如今已被焚烧和腐蚀的变了模样。
夏子衣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继续一口一口的灌着酒。
酒,是最好的消愁之物,从古至今便让人迷醉。
“前些日子,馨雨为母后梳妆时,发现了母后的头发很多已经白了,原来,不知不觉中,母后也开始老了”夏子衣一边喝酒,一边说道。
宁辰默然,酒水一口一口的喝入腹中,没有任何感觉,就如同喝水一般。
“其实,母后真的希望你和馨雨能够走到一起,可惜,到了最后,你还是没有同意”夏子衣继续道。
“感情的事,勉强不得”宁辰喝了一口酒,道。
他始终认为,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而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这是他与这个世间最大的观念冲突,也是他唯一不能妥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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