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
“别逗我,什么叫应该!”
“因为不太一样。我选择的路径,似乎并不存在超凡领域这回事儿。相比之下,田邦的‘应该’,倒更传统些。”
“能说明白点儿吗?”
“这问题,最好问我的投资人们。”
投资人……还“们”?
袁无畏本能感应到,这个问题弄不好是要闹出人命的。讪讪一笑,以吞掉自家名字的决心,咬紧牙关,老实做一个倾听者。
哈尔德夫人确实还有一些想法待表述:“其实有一点,你说得不错,在这滂沱大雨般的干扰中,这些人一定会对某些撞击更敏感……但不会是天上的云层。
“云层又算什么呢,不外乎是别无他物的虚空,是自然的世界。就算他们想要分清楚方向,也得不到任何的回声,或者说这个回声就是自然本身——这就是时空类能力的作用。”
她在说罗南的手段。
袁无畏心领神会。
坦白讲,同样具有所谓“时空类能力”的袁无畏,心底深处,真的超级羡慕这种具有超强主动性和支配力的能力模式。
不像自己,只能做一个人形接收器。
“???????????????既然这些人,已经进入到这方完成了统合支配的时空中,尤未自觉,就注定了他们会忽略掉最关键的信息……更不用说,那位还增加了干扰项。
“当下,这些迟钝又敏感的家伙,越是对身边的‘大象’视而不见,对那些具有明确反馈的对象,就会更加上心、警惕;他们感受最清晰的,反而是来自于彼此之间的信息交换。”
“对呀,平飞的这些就是干扰项没错!”
袁无畏又拍了记栏杆,震得手心生痛。也许哈尔德夫人只是借表述理清头绪,但他也是实实在在有了收获。
所谓“平飞的这些”,就是指那些来自于各位超凡种自身,抽拉卷缠灰质长线形成的“烟鱼雾雀”——此时它们一旦能成功出离超凡领域,就朝着其他超凡种的方向撞过去。
这样你撞我,我撞你,不正是“明确反馈”吗?
于是,荒唐的情况出现了:
一场瓢泼大雨中,浑身湿透的淋雨人,根本“忘记”了现在正下着雨,反而警惕其他同样给浇透的倒霉蛋往他身上泼脏水……
哈尔德夫人垂眸而笑:“要说也是非战之罪。谁能想到,那位会这样摆弄人?而且也真是好大手笔……灰质,这东西换一种形态,竟然可以作为推动精神感知跨越极限的介质。
“现在,二十来位超凡种,至少那些肉身侧,像这样遥远而清晰的感知,也算是少见的体验,他们会更敏感也更好奇,然后持续强化下去。”
袁无畏“唔”了声,认真思考一番,罕见对哈尔德夫人的说法明确提出异议:“也许,起关键作用的,不是灰质,而是灰质承载的‘形态’本身?”
“你是说……”
“告死鸟。”
“役魔卷。”
“……”
双方糟糕的默契,引发了短暂的沉默。
袁无畏干笑两声:“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告死鸟’……哎,‘役魔卷’我也听过,好像是天人荡魔图里面的?”
到这里,袁无畏又怔了下:
“等等,这两个莫不是一回事儿吧?”
说话间,“大时空泡”映射的大金三角地图模型上,出现了比较明显的变化:
正如袁无畏与哈尔德夫人讨论的那样:高度重叠的感知路径,往复不休的反馈强化,一轮两轮无数轮……时空环境中的“压痕”,或曰某种半固化的“链接”就形成了。
弥漫灰雾的虚空中,呈现出格外清晰的明亮长链的网络,将数十万平方公里范围内,几乎所有超凡种并联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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