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壑:“……”
他想说,这确实挺完美的!
太妃等人见王壑不言语了,都迷惑,都想:难道这真是王壑设的圈套?若是,那他也太可怕了,瞒着亲人就罢了,怎能让谨言冒这个险?谨言中毒看样子不似作假,是真的中毒了。这也太不择手段了!
太妃尤其愤怒。
王壑感受到太妃的愤怒,也察觉到观棋的决然,不想再跟他们浪费口舌了,把脸一放,冷酷道:“你真以为世子脱险了?那不过是我哄太妃的话。”
观棋一惊,慌忙看向梁朝云。
太妃也颤声问:“你什么意思?”
王壑道:“表弟命在旦夕,还请太妃冷静些,别添乱。晚辈要得罪了!大姐——”
梁朝云已经施针完毕,直起身来,先吩咐茯苓:“药煎好了即刻给世子服下。”然后转向太妃和观棋,严肃道:“世子性命垂危,你们别再争执了。”
说罢走向太妃。
太妃早呆滞了。
梁朝云扶住太妃胳膊,然后不知在哪处穴位揉捏了几下,就见太妃迷糊起来,口中呓语“谨言、谨言”。梁朝云示意张伯文和丫鬟扶稳太妃,自己去药箱翻出一丸药来,令人给太妃服下,送去别房歇息。
然后,梁朝云看着王壑。
“还需要大姐弄晕谁?”
“谁添乱就弄晕谁!”
“好!”
梁朝云便扫视众人。
众人皆目瞪口呆。
王壑则对架着观棋的婆子喝道:“放开李姑娘!”
婆子犹豫地看着张伯文。
张伯文心乱如麻道:“李姑娘嫌疑未除……”
王壑打断他话,道:“姑父,可否让晚辈来安排?”
王谏忙劝道:“伯文,先放了她吧,横竖她又跑不了。”
张伯文见王壑逼视着自己,梁朝云在旁虎视眈眈,王谏又劝,自己又未必能处理这事,只得叹道:“罢了。”
他能怎么办?
太妃都被弄去睡了,他若是不让步,看情形梁朝云要冲他撒一把迷药,把他放倒。
王壑再喝道:“放了她!”
几个婆子急忙撒手。
观棋一获得自由,便扑向罗汉床,半跪在床前,紧张地、不信地问谨言:“你不是做戏?你怎没做戏呢!”仿佛希望谨言在演戏,而非真被敌人所伤。
王壑听后身形微僵——
竟爱谨言如此之深吗?
他不敢去看观棋和谨言,怕被这一幕灼伤了他的眼、他的心,强忍着胸口闷痛转身,对王谏和老太太道:“请祖父祖母在此坐镇,务必使他们冷静。”
王谏肃然道:“你放心。”
老太太也忙道:“我不会让他们伤害李姑娘的。”
梁朝云也道:“大姐会照看谨言。”
王壑点点头,决然离去。
在门口,胡齊亞拦住了他。
王壑冷冷道:“你若不想你家姑娘一直被扣押在这,就让开。我是去查真凶的。”
胡齊亞还在犹豫。
观棋在内高声道:“让他去。”
胡齊亞立即让开。
因谨言是在德馨院前面的玫瑰花障附近被发现的,王壑先去那里仔细查验,然后询问距离此处最近的两处暗哨,当时可听见什么动静,然后再去各院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