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起身,卓然而立。
再看观棋,羞答答地垂着眼眸,被一众女子围着恭贺,他感到脸上也热烘烘的,也不知是热的,还是喜的,还是羞的,这感觉很好,若忽略对王壑的牵挂,就更完美了。
双方臣子又互相恭喜。
论讲堂上喜气洋洋。
江如蕙看着这场面,心里很不是滋味,昨晚她明里暗里劝了观棋那么多话,竟全都白费了。
正热闹时,藤甲军进来禀告:澄海大将军派人护送东郭无名和溟州信使来见月皇。
李菡瑶大喜道:“传他进来。”
谢相和朱雀王也面露喜色。
为何高兴呢?
原来他们都想:莫不是东郭无名回来了,王壑召见他,所以来迟了?因此他们祈盼惊喜出现。
除了他们,江如蓝也喜出望外。
李菡瑶目光炯炯地盯着门口,须臾,一水军将领和一中年文士在前,东郭无名牵着一男童在后,走上堂来。前面两人目不敢斜视,而东郭无名却左右打量,目光锐利。
“东郭无名,你回来了!”
江如蓝喜悦地招呼。
东郭无名这一路走来,目睹了无数读书人汇聚霞照的空前盛况,吃惊不已,不知能进入论讲堂并占一席之地的又有哪些名儒和才子,因此留心打量。
正在这时,听见熟悉的招呼声,他循声一看,便看见一张鲜艳、明媚的笑脸,眼中盛满喜悦,霎时目光转柔,点点头,微笑道:“江姑娘好。我回来了。”
江如蓝开心道:“你没事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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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潘嫔等人去了哪里,关她什么事!
江如蓝可以不管潘嫔去向,李菡瑶却不能。不过,她要先应付江如澄派来的人。
那水军将领在月台下跪了,拜道:“末将孙其,奉澄海大将军之命,护送东郭公子和溟州信使来见月皇,并恭祝月皇登基,开创万世不朽基业!”
李菡瑶抬手道:“辛苦了。平身。”
孙其只觉那声音清朗朗直灌入心底,真不愧是纶音谕旨,激动得连连谢恩,又拜江南王,恭祝江南王万岁万岁万万岁,把江南王与月皇并列称颂。
李卓航很愉悦,叫他平身。
孙其这才起身,看向身边人。
与他并列的中年文士忙跪下,拜道:“小人乃溟州巡抚姬大人派来的信使,有书上呈月皇!”
说罢,双手托起一封书信。
李菡瑶盯着他,因王壑迟到而阴郁的心情渐渐明朗起来,微笑道:“沈先生,别来无恙!”
沈先生疑惑地抬头,先看到儒雅俊朗的李卓航,猜是江南王,心中确定以前没见过。接着,眼角余光瞥见一张国色芳华的仙颜,正对自己笑呢,唬得他不敢直视,急忙垂眸。低首之际,后知后觉,觉得那眉眼有些熟悉,想了一想,浑身一震,霍然抬头,失声叫道:“木公子!”
李菡瑶笑吟吟道:“正是。”
沈先生怔了半晌,忽然高呼道:“溟州巡抚姬振涛麾下文书沈渺参见月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呼罢,匍匐在地。
李菡瑶见他这样,十分高兴,笑容如盛开的牡丹,芳华四射,忙抬手道:“快平身。”
沈先生并未起身,又拜李卓航。
李卓航也笑容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