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棋道“梁大人在朝,我家姑娘要进宫,不一样。”
简繁张嘴就想问“有何不一样”,心头一颤,又将话咽了回去。因为他想道梁心铭在朝,是臣子,所行所为都在众人眼皮底下,一切都要按朝廷法度来;李菡瑶若进宫,就是皇帝枕边人,枕边风的威力,自古以来不知吹坏了多少朝纲。还有最重要一条嘉兴帝可不比先帝。先帝虽重视梁心铭,却不偏听偏信;嘉兴帝可就难说了。ii
简繁转瞬之间便权衡了利弊,揶揄道“哦,李姑娘看重你,打不得;别的丫头总打得。”
他即刻命人传赏画、品茗。
观棋又叫“她们也不能打。”
简繁挑眉道“为何?”
他一边思索应对对策,一边好整以暇地看这丫头能舌灿莲花,说出什么道道来。
观棋道“大人还不明白婢子的意思?——”说得简繁很笨一样,简繁眼神倏地一冷——“大人这不是打人,这是打脸,打的是我们姑娘的脸面!”
简繁“……”
你家姑娘在哪儿呢?
观棋认真道“大人审过李家的案子,李卓远是什么样人,大人能不清楚?小人而已。大人要用刑,也该先对他们家人用刑,先弄清他是否诬陷。没有证据,大人就对我们用刑,如何叫人信服?也不给自己留条后路?”ii
这不是顾头不顾尾是什么!
简繁的亲信属官都不可思议地看着观棋,不知她哪来的胆量,敢这样挑战钦差大人的威严,偏偏说得句句在理,简繁还真不能把她处置了出气。
哪怕观棋再说的有理,简繁被一个丫头挑衅,心里早已忍无可忍,亏得多年宦海经营,练就了超凡的隐忍功夫,养成了极深的城府,才未当场发作,反摆出好笑模样,宽容道“也罢,本官就让你心服口服。”
说罢一抖官袍,郑重起身。
“带路!本官要亲自搜查。”
他这是怕李家有什么机关暗室,官差和禁军看不出蹊跷,他为官经历丰富,可以明察秋毫。
他非无能官吏,毫无主见,原本也不会只听李卓远一面之词,只因刚才观棋言辞闪烁,他起了疑心,才吩咐用刑。现被观棋一番话堵嘴,他也怕李卓远诬陷,自己被当枪使了,所以不惜亲身劳累,亲自搜查。
天晚了,他暂在大宅内搜查。
明天,他就要禁军进山搜查。
观棋看着他进内,心想查吧,细细地查,查完家里查山里,最好能耗在这搜上半个月。
如此,姑娘在外面才好行动。
大宅十二重天井,几百间屋子,被官兵不由分说翻了个底朝天。这些地方禁军,平日里不用训练、打仗,只知吃酒赌钱,欺压百姓,眼下摊上这搜查的差事,自以为遇见了肥差,怎肯空手而归?都顺手牵羊,揣了许多贵重、容易夹带的小物件;小件拿完了,就拿大的。
朋友们,2018年只剩下两天啦,新年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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