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攀上高枝了?”
泽熙紧闭嘴唇,不言不语。
崔华下榻,走到男童身边,伸出粗大的手掌,食指勾起那精致的下巴,盯着那清澈的眼睛,阴测测道:“你以为他是皇上派来的钦差,攀上他就能摆脱本将军掌控?小东西,你做梦呢——”他松开右手,大掌箍住男童那面条似得小胳膊,左手掐住了那脆弱的腰逼问——“听说你故意懈怠,不好好做事,可是那群贱奴挑唆你的?你若敢跟本将军耍花招,本将军定叫你生不如死!”
泽熙咬紧牙关瞪着他。
崔华大手下移,落在那肉乎乎的可爱臀上,一把握紧,捏面团似得捏,眼中泄出残忍的快意。
以往这时候,他都是脱了外衣的,然今天形势紧张,他甲胄未除,只好上下其手。
泽熙禁不住浑身颤抖。
他若真是个孩童也罢了,偏偏长大了,虽还不太懂事,但从周围人不怀好意的目光中也看出自己处境不堪,从而觉得羞耻。因此他最痛恨别人靠近他,摸他更不行,一摸便像炸毛的刺猬般,对人又撕又咬。
今日李菡瑶虽救了他,他并不多感激,以为李菡瑶跟崔华一样,又是一个不怀好意的坏家伙。
李菡瑶拉他手,他大怒。
那时,李菡瑶与他脸对脸,距离极近,他便闻见李菡瑶身上的气息,与记忆中的味道相仿。
那是女儿家独特的香气!
这钦差竟是个姑娘?
李菡瑶又以指尖抠他的手心,并以眼神暗示他,令他感觉这“钦差”不大对头。
他仿佛窥见了不得的秘密,顿时觉得安全了,也不排斥了,也愿意让李菡瑶牵着自己的手了。
一个姑娘为何扮作太监呢?
他仿佛看到一丝曙光,期盼要发生些什么事。最好的结果,就是这“钦差”是崔华的对手假扮的,来找崔华晦气的,把崔华给弄死了才好呢!
在第二工坊,李菡瑶被曹指挥使强势阻拦并撵走,使得泽熙更确定这其中有猫腻。
他在等待着、期盼着。
心里有了希望,对崔华的凌辱再也不堪忍受,又不敢反抗。他这小身子在崔华手下就像泥娃娃一般脆弱,反抗只会招致毒手。他忍到今天,可不能死。
他便用仇恨的目光盯着崔华,仇恨太过浓烈,使得那张小脸再不复精致,变得面目狰狞。
崔华见怯生生的小鹿摇身一变,成了择人而噬的小豺狼,不但不生气,反兴趣盎然,升起了强烈的征服和蹂躏欲望,讥笑道:“嗬,想反抗?!”
泽熙冲着他龇牙一笑。
这笑容天真无邪,很可爱。
崔华心里却莫名发寒。
有古怪!
他要弄清这古怪,盯着泽熙如同盯着一头烈性小马驹,要驯服他,令他忠于自己。
他将泽熙抱到榻上,正要放浪折腾,泽熙大骇,不顾生死奋力挣扎,一口咬在他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