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佳理解点头:“……你们最近忙不忙?”
“我们闲。”何沛媛都觉得无聊:“
学科学发展观写心得……”
张楚佳惊喜相怜:“你们也有任务?”
何沛媛点头气愤:“他凭什么不写?”
“领导哪有自己动笔的。”张楚佳并不向往,完全鄙视:“下面写好了递上来,领导请过目……嗯,嗯,嗯,小同志写得不错嘛,这里再改一改,……”
何沛媛很喜欢这种生动讽刺:“热烈欢迎贵团长,途跋涉!”
张楚佳听懂哈哈。
何沛媛也在观察:“学校好像没来几个人。”
张楚佳指一下:“卫教授在下面,尤老师也来了,白天都捧过场了,我们都是杨主任请客才来。”
何沛媛知道的:“你要接李教授的棒,要辛苦点。”
“葩主任在这里!”张楚佳夸张表情:“我敢接棒?”
“他又不会教。”何沛媛有发言权:“两段琶音我三天没学会。”
这个嘛,张楚佳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同意,然后看看师弟小声点:“上午你走了,当着全系编排你两个钟头。”
杨景行好笑。
何沛媛当然有兴趣:“谁编排?”
“开玩笑的。”张楚佳用下巴指指舞台方向,正经点:“上午马纳斯特挑战了友谊变奏曲,弹得真好,真好!如果是我的作曲,肯定被演奏家感动了。”
何沛媛哦点头:“他也说很好。”
“他自己也弹了一遍,下手没留情。李教授说过友谊也凭实力获得。”张楚佳深重点头,又好笑:“当时我们也以为真的友谊了,可是后来讲座就不友谊了,讲了两个钟头,核心思想就是我们普通人不能被天才影响,要坚持做自己,音乐家最大的对手是自己。”
何沛媛认为:“说得对呀。”
张楚佳点头:“是对。我是感叹这种文化差异,他们太敬畏天才讲得太有距离感了……有损我们葩主任的亲民形象。”
祝老师说话了:“西方人敬畏暴力和财富,中国人尊重思想和道德。”
张楚佳可不管那么多:“葩主任也挺受尊重的呀。”
何沛媛嘟囔:“鬼的尊重……”
“那些话可能是说给自己听的。”张楚佳再小声点:“上午一直很激动,讲座的时候琴都没摸一下,不知道等会怎么样。”好像有点为钢琴家担心。
何沛媛都皱眉:“……哪有什么,他那么大年纪……人老了力气没年轻人大还伤心了呀?”
“不是力气问题。”张楚佳摇头:“……我在德国的时候遇到过三次,种族歧视。不好意思,我不是传统中国人不懂什么谦卑礼让,吵架没怕过谁,帮我练德语英语了。”
何沛媛呵呵。
张楚佳却是严肃的:“真吵起来的就一次,乌克兰的一个女的,其实她也不容易。不过她先开始的,没吵赢就把我告到学校去了。”
何沛媛很是鄙视:“多大的人了?”
电子屏提醒独奏音乐会马上开始了,张楚佳加快点:“那次如果不是导师保我挺危险的,还跟我认真聊了这个问题,他说可以说一个种族或者一个人的肤色头发胖瘦口音什么还好,但绝对不能说智商和情商,是最严重的,如果被录音就玩完了。”
何沛媛大概能想象:“也是,骂其他的还好。”
张楚佳的意思是:“他们把音乐看作智商和情商的综合。”
何沛媛不同意:“我不觉得我弹不赢琴就智商低了,智商再高也不能样样精通。”
“是呀。”张楚佳很同意地点头,又想到好笑的:“如果你突然发现还有比你还好看几倍的女人,会是什么感觉?”
何沛媛认真感觉了一下:“……很多呀!”
旁边两个男人都笑了。
何沛媛都有点委屈:“本来就是。”
张楚佳就换个说法:“如果还有比葩主任弹得好作得好的,不说他自己,你什么感觉?”
何沛媛没什么感觉:“世界这么大,有也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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