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内门,詹华雨就问:“什么时候去纽约?”
杨景行说:“还没定,也就是下个月二十二三号。”
詹华雨又问起签证的事,美帝国主义可坏着呢,说起好笑,若干年前,詹华雨的单位组织访问,结果十几个人的签证都通过,偏偏带队大领导被拒了,所以说帝国主义的那一套虽然看起来似乎有条有理,其实是很成问题的。
杨景行说明自己这次过去也是还人情,其实没什么荣耀感。
詹华雨表扬一下,她见得多了,有些人总以为外国的月亮圆,在国内因为自己能力问题不尽人意,就以为西方才有空间让自己实现才华抱负和人生理想的人,可结果不都是落得个灰头土脸么,何况杨景行现在在国内才刚开始呢,连汇拘芬都挺好看他的将来呢。
说起这些,詹华雨想起来:“佟蕾这个人好不好相处?”
杨景行说:“还好,就是要求比较高。”
詹华雨说:“跟这种人合作,事先要多了解……佟蕾还好,有些人你可能就要避免,很多人在台上是人民歌唱家,台下很复杂的。”
杨景行不懂:“我就是做做音乐,不会有什么关系。”
詹华雨假设,如果杨景行跟某个歌唱家合作,然后大家都知道这位歌唱家和他的关系不错,万一哪一天,这位歌唱家出了什么大丑闻甚至因为一些事成了阶下囚,对杨景行怎么会没有影响呢,虽然歌坛之上还有没十分典型的案例,但是在文艺界可是屡见不鲜的,文艺界的人际关系,远比什么流行乐坛或者摇滚圈要错综得多。
詹华雨总结的主要原因是:“张彦豪这样的只认钱,所谓商场,利益就是朋友,但是文艺圈,其实和官场一样,讲面子讲关系……”
杨景行觉得有道理。
詹华雨就说:“以后还要跟什么人合作,可以先问问我,我帮你打听一下,凡事做到知人知己,肯定没有坏处。”
杨景行嗯:“我以后注意,谢谢您。”
詹华雨又想起来:“诺诺说你运气好,出去旅游捡大便宜了。”
杨景行笑:“他们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
詹华雨忧心而恼怒地看着杨景行:“年纪轻轻说这种混账话,人做了坏事亏心事都喜欢给自己找借口,吸毒、赌博,还有那些见不得人的……肯定是张彦豪要你赌的吧?”
杨景行说:“也不是,当时都是玩玩,我也是没办法……”
詹华雨声音都高起来了:“可以啊,你们玩你们的,我不干涉也不参与……如果他们玩其他的,难道你也跟着?”
杨景行都无法辩解了:“现在想想是不该。”
詹华雨也后怕:“而且多不安全,人心难测……”
至于杨景行到底捡了多大个便宜,詹华雨是不太关心的,而且帮齐清诺道歉:“……她有时候口无遮拦,都是无心之言,你可别生气。”
杨景行说:“没有啊,诺诺没说什么。”
詹华雨怀疑:“那她跟我说她跟你说,早知道你要发财就不分手了,我狠骂了一顿!”
杨景行哈哈:“诺诺没这么,跟您开玩笑的……就算我发一千倍一万倍的财也没用,诺诺不看这个。”
詹华雨点头:“这我知道,但是玩笑也不能这么开……”
走了一会又开车一会,詹华雨也算把杨景行好好关心了一番,连九纯的情况也问了一下,自己到家后,还建议杨景行可以回酒吧继续玩会。
杨景行回酒吧了,反正也还没到开场曲时间,继续跟成路他们聊一聊。清诺现在不参与这些事的讨论了,情愿跟太早到来的客人闲聊。
到国庆,付飞蓉和成路就要上平京参加音乐节了,杨景行也一直和那边保持联系,为完全彻底名不见经传的成路争取到了好几个场次的机会,这就意味着要更加抓紧排练,尤其是多了个还算专业的键盘手之后。
有件事情是成路自己都没意识到但是杨景行提出来的,就是名号问题,演出的时候,到底是成路乐队还是付飞蓉,或者是付飞蓉加成路乐队。赵古觉得打出付飞蓉的名号就行了,付飞蓉还是觉得应该突出乐队。
杨景行还有法律意识,比如《隐藏瞬间》的版权,虽然大家都有参与创作,但是严格来说一切权利都是刘才敬的,因为乐队内部并没有口头或者书面的契约。而且杨景行之前和大家签的合同都是分开进行,并没有把成路整体作为乙方,并且也没在合同中详细约定著作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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