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板自己动手搞茶道,还说:“杨先生,江浙自古多出文人雅士,又多好山好水,尤其是水……”
杨景行屁都不知道,但是对于这种专‘门’去大山深处找水来泡茶的行为艺术还是相当佩服,虽然他的舌头也品不出那么玄乎的特别来。
话不投机半句多啊,杜林也不太开口,就和杨景行一起听着霍老板装文人雅士了,什么狗屁实际内容都没有。
文雅好久之后,霍老板在杨景行给自己倒茶的时候突然说:“我听说杨先生机敏过人,你能不能看出我是做什么的?”
杨景行摇头:“看不出来。”
杜林笑:“猜猜。”
杨景行说:“好难,能不能给点提示?”
真是讲究,介绍一下自己的工作也能文雅半天,然后就是一开金铺的,茶馆只是每年大额亏损的爱好,不过说是结识了不少朋友,也好帮忙只能,所以江湖上有点面子。
不过杜林给杨景行讲了两个关于金铺老板的故事,比如两年前某位演员在给地产商剪裁做活动的时候有了纠纷,形式比较险峻,把是眼前这位雅士出面从中调停让双方握手言和的……
坐了有个把小时吧,杨景行基本上一直都在听,然后杜林终于想起来还要赶飞机,终于可以告辞了。
被送出来后杨景行和杜林各自上车,不过刚走杨景行就接杜林电话,说是在前面找地方停下了聊一会。
在一厂家直销大减价的箱包店旁边,杜林也下车了,跟杨景行说:“多个朋友多条路,早认识比晚认识好,别看这茗爷酸不拉几,办事帮朋友不含糊,当然,都是有来有往。”
杨景行点头:“谢谢您。”
杜林又笑:“那姑娘怎么没来?你是不是开什么条件了?”
杨景行苦笑:“真的对不起您……”
杜林摆手制止:“还有什么难处?直说。”
杨景行摇头:“心态难处,她自己也很矛盾……我问她,如果你成一个出名的演奏家,愿不愿意找这样的机会,她说愿意,但是现在还不想。”
杜林问:“以前不是做过吗?”
杨景行点头:“各种各样的,‘挺’辛苦的,就是没拍过东西。”
杜林呵呵:“你要理解……有个说法,当二‘奶’的看不起卖的,卖的看不起拍‘毛’片的,话糙理不糙,不是我埋汰人,差不多的道理。”
杨景行笑:“可能吧。”
杜林说:“没事,她哪天想通了你再跟我讲……最好别想通,青‘春’脸蛋饭不好吃,钱来得太容易更不是好事。”
杨景行懊恼:“很多事我没考虑周全。”
杜林哈哈表示理解:“你这个年纪,见了漂亮姑娘还能考虑什么……多的不说了……对了,演唱会那边什么时候再商量事,看是我还是让安卓去给你加把力。”
杨景行点头:“我好好干……最近要给韩国那边一个组合拍v,要个‘女’生,还没合适人选,您能不能让您工作室那边帮忙看看?”
杜林呵呵笑:“心意我领了……我带你到这来不是谈这种‘鸡’‘毛’蒜皮的,好好干,什么时候有拿得出手的项目了再跟我讲。”
杨景行很是惭愧:“目标太远大了……”
告别杜林,杨景行给齐清诺打电话,齐清诺接电话就说:“我们在媛媛家聊天,有吃的,来不来?”
杨景行说:“这边没事,我先回去了,听你传唤。”
齐清诺笑,又劝:“来啊,不然媛媛以为你怪她呢。”
杨景行说:“你开免提。”
齐清诺说:“开了,说吧。”
杨景行说:“媛媛,别让诺诺吃了,你怎么这么坏,晴儿也是,就你们俩看不惯我,就让诺诺吃吃吃。”
年晴的声音:“杨景行,我提醒你搞清楚界线。”
齐清诺明显更不高兴:“行,终于说实话了。”
何沛媛在笑。
杨景行说:“我也是为你好,有什么事回头再说,求你了,留点面子。我开车我挂了。”
九点多,齐清诺再打来电话说已经回家,先问了一下男朋友杜林那边的情况,稍微放心后再说她自己的:“我给她打的电话,要到她家了,结果她也快到我家了。”
杨景行质疑:“是不是好姐妹?这么做作。”
齐清诺笑:“我也怀疑,所以她给我的说法和给你的不太一样。”
杨景行说:“没给我什么说法,就看出来不太愿意,大部分是靠猜的。”
齐清诺说:“跟我说家里本来就不太同意,怕影响在单位的工作,怕影响人际关系,怕被人说闲话,不过也承认自己是不太想靠皮囊赚钱。”
杨景行说:“可以理解。”
齐清诺问:“你们怎么说起这个的?我没问她。”
杨景行把之前跟何沛媛的‘交’谈内容大概地给‘女’朋友回忆了一遍:“……我就说你回家,给诺诺解释一下就行了。”
齐清诺不懂:“怎么跟我说的时候一点迹象都没有?”
杨景行猜测:“可能真要事到临头了才知道自己的真正想法,不过应该不至于怪我们。”
齐清诺思路很开阔:“如果当时我也在,她会不会把真实想法说出来?”
杨景行说:“不知道,可能不会,因为你们关系太近,她的压力更大,欠一般人人情和欠好朋友的,感觉不一样。”
齐清诺问:“她没觉得欠你的?”
杨景行说:“也可能有点,但比你差远了。”
“可能吧……”齐清诺好像在分析,突然换了话题:“晴儿之前问我,那天打球的时候她问你康有成的事,问我你跟我说没。”
杨景行说了呀,还因为讥笑年晴挨骂了呢,他不明白:“怎么了?”
齐清诺一点也不意外的语气:“她说你能让人敞开心扉,尤其‘女’人。”
杨景行失语了,好久才喊冤:“她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啊。”
齐清诺笑:“知道什么是真姐妹了吧?”
杨景行心凉:“这个社会,你们‘女’人,我当时还冥思苦想怎么回答她好,原来是给我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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