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了?我儿子在哪里?”马员外冲进来对着廖长胜咆哮道。
“马爷,今天是想踏平我这县衙吗?”
“要是不把我儿子放了,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马员外理直气壮,和那天客气的样子截然不同,这也是廖长胜难办的事情,要是当着他的面把马飞给枪毙了,自己今天的脑袋也会搬家,更有可能会连累自己身边的这些人。
廖长胜随机应变走到马员外的耳朵旁轻声说道“马爷,你要我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放了马飞,我这个县长还能当得下去吗?你也让我有点面子吧,你先带着兄弟们回去晚上再来接人,你看可好?”
马员外神色变了,他更愿意相信廖长胜也是一个见财忘义的人,在他的眼里,没有一个人能像个圣人一样对钱不动心。
“廖县长,误会误会,那我晚上再来,你可不要听那些穷人女子的胡言乱语,哈哈哈,至于我们之间的事情嘛,好说好说”马员外不断的动着拇指和食指,意思是让廖长胜放了马飞,用钱搞定。
廖长胜迎合着马员外龌龊的笑声将他送出了大门外,门外聚集看戏的百姓议论纷纷,看来这个才来的县长也是个贪生怕死之徒啊,说不定也不是什么好鸟。
廖长胜暂时还没有时间在观众面前为自己辩护,关上了县衙大门,让金鹏飞去妓院查查看看这个马飞是不是真像描述的那么肮脏。
廖长胜也让张二傻去找了吴婷,要是马飞确有为非作歹之事,今晚不管说什么?廖长胜也要替天行道,将他给就地正法了,到时候马家军来了,只有吴婷才能帮助自己。
廖长胜的心迟迟不能平静,在大堂之内走进走出,装作沉稳的样子对着受伤的女子安慰道“没事的,我一定还你一个清白”然而现在双手捏紧了全是汗。
傍晚红霞很浓,看上去像是被鲜血染红一样,这是在暗示着什么吗?
金鹏飞回来关上了大门,对着焦急的廖长胜点了一下头,廖长胜咬着牙甩了一下手臂“带上来”。
马飞被带到大堂之上,被廖长胜怒视的眼神和这凝结的气氛吓得够呛,马飞还得装着自己是马员外的儿子,一脸不屑的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廖长胜拍案而起“你马飞为非作歹,女子,卖弄人命,十恶不赦,我今天在这里就要毙了你”。
“你敢?我爹到时候饶不了你!”
“那我就恭候他了,到时候老子连他一起毙了,两爷子好去团聚”
说完廖长胜拔出腰间的枪,打开保险对着马飞的额头。
马飞此时真的怂了,连番跪下认错,朝着大堂上的几人每人拜了一拜。
“嘭”
廖长胜的枪口响了,在黄暗的灯光下被马飞额头喷出的鲜血浸染,大堂之上的灯泡上沾上了血,在凉风中摇曳。
县衙在枪声之后陷入了平静,平静得就像躺在血泊中的马飞一样,没有任何的生命迹象。
如约而至的马员外在县衙不远处听到了枪声,眼神惊恐,枪声在耳旁不断回响,也拔出了自己腰间的驳壳枪带着马家军快步赶了过来。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