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长官,怎么啦?”
“没,没事苏镇长,这都是部队的纪律。”
廖长胜在苏镇长的带领下,仔细勘察了江口镇的地形,江口镇街道并不长也就几百米而已,但小巷居多,错落有致,外人看起来错终复杂,而且建筑大多相似,到时候鬼子进来可以迷惑鬼子打巷战。
江口镇左边是乌江,江边就是武陵山山脉,鬼子不可能从山里来,鬼子的重机械部队一定会从大路上来,场镇口一定是设防的重点。
鬼子的铁皮战船和运输船可能从左边乌江岸上支援和包抄,也是设防的重点。廖长胜也做出了相应的部署:江边由樊连长带兵去守,场镇口子自己亲自带兵守,各个巷子中安排合适的火力到时候牵扯鬼子,场镇右边的斜坡上驻守二十人负责打伏击和火力支援,场镇尾部驻扎十人以拱到时候撤退掩护。
江口镇的各个突破区廖长胜都考虑都很清楚,然而兵力还是有些不够用,最害怕的是一旦火力点背扯散就没有后续能补给的兵力,只有祈祷鬼子来得并不多。
廖长胜在做好战略部署后和苏镇长交涉,希望他能带着村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一躲,鬼子的炮弹可不长眼。
苏镇长积极配合工作组织村民撤退,然而有很多根本不愿意离开,有老年人也有年轻人。
“鬼子来了,大不了和他们拼了,我们江口镇的村民不怕死。”一个拿着锄头的男人吼道。
“对,拼了。”后面相应而起。
不管走到哪里,最难的就是做群众工作,廖长胜很明白江口镇村民的想法,这个社会活着还不如死了来的愉快。
“大家听我说,不管大家出于什么原因?在鬼子来临前你们都要离开,你们还有年迈走不动的父母,喝着奶水的孩子,你们要是这么走了,谁来管他们,爱国得先爱家,作一个有孝心的人。”廖长胜温和的说道。
“那你们的父母怎么办?你们也是当儿子的。”男人继续问道。
廖长胜笑了,笑得太真实,足以让所有人记住那张笑脸。
“我们军人就是国家的儿子,所有中国大地上的四万万的人民都是我们的父母,今父母有难,做儿子的有什么理由逃避,我们的每一颗子弹就是在尽孝!”
寒风冷冽吹动廖长胜的杂乱的头发,这几句气势恢宏的军人誓词回荡在江口镇的上空。
白发苍苍的老人褶皱的眼角处慢慢滴落透明的泪珠,亮的能够照出眼前所有站着的士兵。
拿着锄头的男人不再有疑问,目不转睛的盯着这群誓死为国的军人,眼神中的敬佩一下子贯穿了全身,如果可以,他也愿意当一个兵,拿着一把枪抛头颅洒热血。
留下来的村民也慢慢挪动脚步跟着苏镇长退出了江口镇,镇子里面空无一人,那些巧夺天工的木房也没有了主人,看不见灯火看不见炊烟,等着它们的和留下的士兵一样便是鬼子无情的炮火。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