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八位罡气真人，也都脸色剧变，他们苦涩地跪在地上，终于明白眼前这位白衣青年是何等存在——
破碎虚空！
自远古流传下来的传闻，在罡气真人，还有着一层境界、破碎虚空！
皇阳户嘴角仿佛咀嚼着苦莲，涩声说道。
“皇阳世家，恭迎破碎者降临。”
皇阳伫也是眼神颤动，不敢再吱声，他的确是天之骄子，但也深知破碎者的恐怖绝伦。
远古流传下来的只言片语，就足以让皇阳伫胆战心惊。
一位破碎者，上可入星空，下可抵地核。
方成轻轻颔首：“说下去。”
说下去？
说什么！？
皇阳伫一愣，惊慌失措地瞄了两眼身旁跪着的父亲皇阳户，他心头满是忐忑惶然。
其余七位罡气真人，也是惊疑不定，不明白方成的意思。
唯有皇阳户，眸光一闪。
他急忙恭敬说道：“您所说的异象，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在一年之前，在北门联盟国内的西北角落中，有一处火山爆发，不知您指的，是否是这个？”
皇阳户暗暗庆幸。
幸好他心思细腻，不然屈尊破碎者问上第三遍问题，极有可能导致破碎者的不满。
破碎者一个不悦，皇阳世家顷刻间就要灭亡。
“火山爆发？恩，有没有金芒万千的？”
方成淡淡问道。
“金芒万千？”皇阳户重复了一遍，有些讶异。
皇阳伫也惊愕万分。
金芒万千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指，金色的光芒展耀？
方成轻轻颔首：“金色的光，至少万米高。”
“这……”皇阳户惊疑不定，与其他几位罡气真人对视了几眼，连连摇头：“尊敬的破碎者，这个我们真不知道，从未见过，也未曾听说过。”
“哦？”
方成摇了摇头。
牟自星的二十多颗卫星，贝贝栗也早已入侵，在其中的记录图像、视频，并未发现的异常。
但是，卫星也有疏漏之处。
若是仙者晋级虚仙，处于星球上下两极点，亦或是处于地底之中，卫星也监控不到。
这也是方成打定主意，询问牟自星人类高层的原因。
可让方成大失所望的是，掌控牟自星五分之一大陆领土的皇阳世家，一无所知。
方成皱眉思索着，有些不解。
按理来说，一个仙者晋级虚仙，必然要展耀仙力光芒，根本没法遮挡。
“算了，你们先起来吧。”方成皱着眉头，目光一动，将念能压迫解除掉。
随后，方成似笑非笑地道了句：“早这样老老实实的回答，不就好了？”
皇阳户满头大汗，哆哆嗦嗦、毕恭毕敬地回答道：“是，是……我们无知愚蠢，还请您饶罪啊。”
说到最后，皇阳户的尾声已经带上了颤音。
其余八个罡气真人都是满心不解，就连皇阳伫也是感到心头微微尴尬。
他们该说的，也都说了。
况且这位破碎者，似乎已经原谅了他们的过失冒犯。
皇阳户额头冷汗涔涔，内心宛如惊涛骇浪。
他面色极其卑微，又是一把跪在地上，这一次却是皇阳户主动跪下的。
他乞求着：“皇阳世家愿付出一切代价，求您恕罪。”
皇阳户一张老脸都在颤抖，心头揪起，针扎般的疼痛不断袭来，脑海中宛如万千铜锣在轰然作响。
方成的话，他听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
老谋深算、智慧深蕴的皇阳户，已经隐约明白了一些极其可怕、极其惊悚的事情！
眼前这一位白衣青年、这一位破碎者，很可能不是牟自星的人类！
那么，他来自哪里！？
答案昭然若揭。
他来自星空之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