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老板,我腿软了。”骨灰,这他娘是骨灰坛,卧槽卧槽,会不会坛子里蹦出个贞子来?
“不就是骨灰坛吗?”他扔开铲子,走过来,蹲下,用手挖开湿漉漉的泥土,嘴里呢喃着:“人肉和人骨混合在一起的灰尘而已,魂体又不在这,怕什么怕……这东西还不能吃,作用为无。”
狂风萧萧,暴雨瑟瑟,卢迪感到发自骨髓的冷,尤其是看着老板的挖坟背影,以及听到他不时会露出的龌龊笑声。
“找到了,唐印如的骨灰坛。”他起身,用袖子擦掉坛子上边的泥土,骨灰坛露出了原貌,是一个白瓷色的圆形罐子。
“老板,你不冷吗?”卢迪见七罪一脸的不健康,便问。
“比起冷,你难道不觉得挖坟的快感更加强烈吗?”他舔了舔嘴唇,眼里闪着光,说。
卢迪此刻是面对七罪的恐惧感更强烈于骨灰坛和冷到刺骨的风雨。
他打开坛子,眉头突然轻松了不少。
“怎么了?”卢迪打了个喷嚏,抹了一把脸上的雨,走过去。
“哼哼哼……”七罪低沉地笑了几声,最后终于扬天长笑了起来,“有趣!啊哈哈哈哈!!!”
还没看清骨灰坛里头情况的卢迪被吓傻了。
七罪将坛子交给卢迪,“你,给我埋回去。”说着,他就爬出了坑,离开了。
只留下卢迪一人在这风雨交加的坑之中,一脸茫然,他缓缓低头看了眼坛子。
呼……呼……呼……
唰……唰……唰……
风声雨声交缠在一起,组成了世上最为寒冷的声音。
卢迪大脑一时空白,就像骨灰坛里头一样,空无一物。
离开后,七罪找了家午夜小馆,向服务员要了张毛巾,直接湿漉漉地坐下,他擦了擦手,拿出手机翻开相册,仔细地观察唐印如的居家照片。
唐印如父母生前就买下了公寓,有三个房间,一间卧室,一间书房,一间杂物间,客厅摆设不多,就一张茶几、电视和小沙发。卧室布置很简单,偏中性,书桌上全是一些学习用品,从这里能看得出唐印如的兴趣少得可怜。
七罪捏着下巴,眼神逐渐迷离,坐在角落保持着这种姿势,思考了足足有一个小时。
“这样啊……”在服务员的诧异注视下,他终于起身了。
“呼……”卢迪刚埋完,找到了一家小馆,准备休息一会,刚进门,就莫名其妙地被七罪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