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名聪明人，他立刻选择了前者。
江子坤沉默了会，应该是在犹豫些什么，十几秒后，才说：“那份文件，你们拿去吧。”
“？？？？”卢迪只手捂脸，“我们不是为了什么文件而来的……”
“时间已经过去五分钟了，啧，让开。”七罪推开卢迪，弯腰，看着江子坤，“唐印如，1990年死于家中，就读S市二级中学的，记得吗？”
江子坤的脑海里，渐渐地浮现出了一名少女模糊的笑容，“有点印象。”
“左眼角有泪痣，丹凤眼、塌鼻梁、浓眉毛，薄嘴唇，长相平庸，但笑起来时，很舒服。”七罪眯起眼睛，对江子坤传递死者的长相，。
江子坤低下了头，脑海中的那张笑脸逐渐清晰了起来。
“在上学期时，当你的同桌，喜欢上课时在课本上画画，虽然画的不是很好，但至少不会像你上学期的同桌那样惨不忍睹，喜欢上课偷吃零食，喜欢交往后在课桌下牵你的手……”七罪说出很多他不应该知道的事。
“你怎么知道——”江子坤越听越奇怪，他已经大致上记起来了。
“显而易见的事，说了你也不明白，看你的眼神，应该已经记起来了吧？所以给我赶快说。”他不希望将时间浪费在这。
“……说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七罪急躁地怒吼了。
卢迪知道老板现在心情很焦躁，他说：“唐印如死前的几个星期，有什么不一样的？”
江子坤这才恍然大悟，他回忆了好久，说：“记忆真的有点模糊的，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她好像有一段时间，消瘦了不少，明明在食堂里，吃了很多东西，她胃口很小，但那段时间，她的胃像一个无底洞。”
“行了。”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七罪也不拖拉，这一句，是在告诉卢迪可以收手了。
“啊？”卢迪一愣，“这么快？我们要不要审问完再顺便要赎金吗？”
七罪默默地看了卢迪一眼。
卢迪也瞬间感觉到了自己的改变，立刻捂住了嘴，“我的上帝，我什么时候变得比老板还要坏了！”
“索要赎金，虽然好玩，但你想一想，这钱藏哪。”这句话藏着诱导性。
“洗钱啊。”他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
七罪又默默地看了卢迪一眼，“你最近的犯罪头脑很活跃啊。”
“过奖过奖，还不是和您……不对！为什么我堕落了？！”卢迪为自己的话感到耻辱，“我居然、居然有了这种想法？！”
江子坤在一旁看着，内心也不知道是什么想法，总之就是情绪复杂吧。
“你的路还长着呢。”七罪朝着江子坤走了过来，替他松绑，“这里是郊区，你出门后，向南走一百六十七步，往左五十七步，蹲下，挖坑，就会找到你的手机。”
“你们是谁？”身体得到自由后，江子坤没有动手，他的确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的处境。
“我们？”七罪耻笑了下，打了个响指，“卢迪。”
“我们？”卢迪回过头，“我们是千里之外的佛陀，我们是无际草原的雄鹰，我们就是！”他摆了个姿势，“盗贼！”
“……”
“总之，很感谢你这次的合作。”七罪打开门，让江子坤出去。
“等等！”卢迪突然大吼一声。
江子坤僵了下，回头。
“我是强盗，不守信用的强盗，所以快点把老子刚刚给你的书还给我。”
“……”
走出去的江子坤，有一种被利用完就被抛弃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