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又有人前来敲门。
墨奴打开门,就见到一个英俊、洒脱的青袍青年诧异的看着自己,诧异的眼神里挟杂了狼性一般的敌意。
只有当一只狼正当要捕食成功时,发觉所猎目标突然落入另一个同类口中,愤怒痛恨之下,才会露出这种眼神。
往往毫无人性的狼这个时候便会冲上去与这个夺了他口食的同类拼命。
但对面这个帅哥是人,他还有人的理性,因此并未冲上来与墨奴拼命。
墨奴心里咯噔一下,暗道:“糟糕 ,误会了。”
口上立即露出最为和蔼的笑容:“是付大少啊!快快请进。”说着侧过身子,目光却飘过他抱于胸前的红玫瑰,已明其意。
整个老朋居,有谁不知扮酷穷酸付缘是世间最爱巩丽的‘无为青年’?据说这付缘人穷得叮当响,上工也是从不卖命苦钱,只为玩得开心,活得潇洒,不过却十分痴迷于巩丽,说是五年之前住到老朋居后,便为巩丽风姿和豪情所迷,为追求巩丽,除了一有空就像只跟屁虫一样的跟在巩丽屁股后面外,几乎每天都会送花给巩丽。
不谈二人经济悬殊,只看二人长相,可说是天底下最为绝配的伴侣。
付缘、墨奴同另外三个房客合称为老朋五友。
另外三个分别名叫刘玲、陈丰及山妹。
只因四人与墨奴都租屋在老朋居三楼,且迄今为止 ,最短的也做了五年以上,五人性格虽然大有出入,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都是普通工人,只是文化和收入不同而已。
因此,长年以来,五人关系形同友人,平时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庆祝时,都会聚在一起欢庆,五人也是巩丽最稳定的客户。
巩丽称之为老朋五友。
付缘淡淡道:“这不是小墨子吗?怎么有这份闲心来丽姐这里串门?咦!听说今天上午小墨子你救了一个面具美女,左邻右舍都言你两人极为般配呢!你可真是好运呢!”
说着这句话时,早已经潇潇洒洒的走进了屋。
“哟!小付你又来了呀…唉!这花——好罢!老姐我收下,你俩先吃鸭梨,我去将花放到花房。”
墨奴关上门,过去坐下,拿着一块鸭梨吃起来。
心里却寻思着:看来是痴情的付缘终年送花,阿丽沒处摆设,才将一间空着的内室当住了花房,可见付缘心之坚韧。
付缘却一副斯文有礼的模样,也不先吃,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墨奴,面上露出一幅不可思议的神情。
敢情独自先吃,似乎无礼了些,人之常情,聪明如墨奴的人又岂能不知?
是的,他是故意的。
他故意伪装粗俗来衬托付缘高雅有礼,他既然只把巩丽当好朋友,也没必要在喜欢他的人面前逞强。
相反得故意示弱,来让巩丽发现付缘的优点,成人之美,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又可化解一个不错的朋友的敌视,岂不甚好?
谁知从花房中出来的巩丽看见这一幕,反而掩嘴笑道:“想不到小墨子你这么喜欢吃鸭梨?好吧!过后,每天丽姐都给你送一份吧!不过,丽姐送的东西,你可不能给其他人哟!来来,咦!小付,你怎么了?为何脸皮发青?快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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