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道:“祖父,您不必去!”
祝弘主道:“去,当然要去,臣子向君王服个软,又算得了什么?”
……………………
次日!
宰相祝弘主颤颤巍巍进入王宫!
“相父,您怎么来了?您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情告诉寡人一声,寡人去一趟不就行了吗?”宁元宪跑了出来,搀扶着祝弘主往里面走。
“相父啊,您不是病了吗?有什么事情差遣人说一声也就行了啊!”宁元宪声音无比亲热。
进入书房后,祝弘主就要双膝跪下。
“相父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宁元宪几乎是抱着祝弘主的双臂不让他跪下去。
两个人又是一阵客气。
祝弘主这才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表面上看两个人的态度比以前都更加亲热了。
但实际上双方心中都已经知道,那道裂痕已经弥补不了。
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之前宁元宪在祝弘主面前是很随意的,如今也变得虚伪客气了,就像是正常的君王面对老臣一样。
“老朽辅佐陛下,已经有三十多年了,在这个相位上也坐了二十二年了。”祝弘主道:“说来惭愧,这二十几年来我这个宰相也当得碌碌无为。”
宁元宪道:“相父说哪里话啊,您就是越国的擎天玉柱,苍天大树啊!”
祝弘主道:“近年来,老臣尤其多病,而且年老昏花,再呆在尚书台这个位置上只怕会坏事了,所以老臣想要辞去这尚书台宰相一职。”
这话一出,宁元宪一愕。
祝弘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胁迫寡人?
还是以退为进?
很快宁元宪明白,祝弘主这是在变相服软。
这个时候祝弘主是绝对不可能真的要辞去相位的。
因为他一旦辞去了宰相之位,祝戎一定会顶替上来,那样天南行省总督的位置就空出来了,而太子一系还没有足够分量的官员去担任这个要职。
况且,如今这朝堂根本就离不开祝弘主,甚至现在的宁元宪也离不开祝弘主。
而且,祝弘主也是一个试探。
看宁元宪是不是有彻底换太子之心?
如果有的话,他会对这个提议非常心动的。
真是老成精了。
不知不觉就要刺探国君的心思。
于是,宁元宪躬身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相父啊,是寡人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竟然让您有了辞官之意?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相父尽管斥责便是了,但万万不可弃寡人而去啊!”
说吧,宁元宪对着祝弘主深深弯腰鞠首。
祝弘主赶紧站起来道:“陛下万万不可折煞了老臣,君臣有别,君臣有别!”
他拼命地想要将宁元宪扶起,但怎么都扶不起来。
于是,祝弘主就要下跪,表示自己更谦卑的姿态。
但是宁元宪又牢牢抓住他的臂膀,不让他跪下去。
“陛下快起身,万万不要折煞老臣……”
宁元宪道:“相父您答应我不辞官,我就起来。”
“这,这……”
宁元宪道:“相父若不收回成命,寡人就鞠躬一辈子了。”
祝弘主装着无奈道:“好,好,好,陛下既然不嫌弃老臣昏庸无能,臣就再添居相位几日。”
宁元宪道:“相父不辞官了?”
“不辞了,不辞了,陛下赶紧起来。”
宁元宪这才站直了身体,还挥了挥脸上的汗水道:“相父您看,您一说要辞官,把我一身汗都要惊出来了。”
祝弘主躬身道:“老臣惭愧。”
他的内心再一次叹息。
此刻的宁元宪在他面前却是像是一个君王了,而不是之前的晚辈。
二人再寒暄了几句。
然后祝弘主告诉离去,半句都没有谈张子旭的事情。
因为根本不必要谈。
只要他祝弘主服软,张子旭上任天西行省中都督之事就算是完成了。
祝弘主走了之后,国君内心还在感叹。
沈浪厉害啊,一切发展局面和他说的一模一样。
接下来,就是大军南下,大战矜君了。
真希望这件事情不要被沈浪说中啊。
……………………
玄武侯爵府。
沈宓小宝宝成为了大明星。
一家人都在围着她转。
只要她一醒来,就有无数人争着抱。
她也不认生,不管谁在抱在手里都安安静静的。
也不喜欢叽叽喳喳叫,就是两只大眼睛骨碌碌地到处看。
所有人都说这个丫头简直是一个公主,可把冰儿喜欢坏了。
天天都在宣扬,这个女儿只是从她肚子经过,所有地方都像她爹爹,不像她小冰的。
“这是爸爸写字的地方!”
“这是爸爸吃饭的地方。”
“这是爸爸做坏事的地方。”
木兰抱着她探索每一个角落。
然后,木兰来到仇人墙壁面前。
“这是爹爹的仇人墙。”木兰指着墙壁上的字。
这墙壁上的仇人名单已经被消灭得差不多了,真正的死敌就剩下薛彻和舒伯焘,舒亭玉了。
当然还有太子宁翼,只不过这个名字不适合写在墙壁上。
至少以前不适合。
“宝宝,你爹爹可小气了,这点你以后要学他,这样才不会吃亏呀。”
木兰正抱着宝宝说话间,忽然娇躯微微一僵,但很快又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只是心跳不断在加速,甚至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人还没有挨到,她感觉内心就酥了半边。
有一个鬼在背后渐渐靠近。
然后,木兰的腰下满月被人抓了一把。
“讨厌……,宝宝在也不教点好的!”木兰娇躯慵懒地依偎了上去。
她朝思暮想的夫君回来了。
她最爱的男人回来了。
她几乎每天都要梦到的人回来了。
沈浪将木兰拥在怀里,先亲了一口大宝贝,再亲了一口小宝贝。
然后,三个人就这样静静拥着。
享受着甜蜜而又静谧的时光。
时隔一年多时间,终于回家了。
沈浪顿时觉得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无比舒适畅快。
仿佛空气里面都是温暖而又柔软的。
真的很想就这样拥着妻子和宝宝,让时间静静流淌,让幸福永恒。
“嗯,嗯……”
忽然,宝宝发出奶声奶气的声音,小身子稍稍挣扎了一下。
“宝宝要拉臭臭了。”
还没有等到木兰动手,小冰飞快冲了进来,把宝宝接了过去,一溜烟跑了。
“小姐,别太激烈,侧着躺不会压倒肚子,这点我有经验。”
跑出去的时候,冰儿留下了一句话。
骚冰啊!
真是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木兰听了之后,脸蛋顿时完全红了。
本来啐一句小冰不要脸,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念头一起来,整个身子都有些软了。
然后下一秒钟。
人渣的手已经在她的裙内。
“夫君,这……这大白天,是不是要先去见公公婆婆啊……”
这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她身上的裙子已经离开了。
……
一个小时后!
沈浪志得意满。
看来我在国都历练这一年多来,战斗力大涨啊。
金木兰已经完全不是我的对手了。
不过有孕在身的木兰真美,脸蛋仿佛会发光一般。
沈浪闻着她的味道,仿佛都要醉倒过去。
我家宝贝真美。
之前种师师还可以和木兰宝贝相提并论,木兰怀孕之后,这女神味太浓了,艳光四射,已经要超过种师师了。
……………………
晚上一家人美美地吃饭。
弟弟沈建的儿子已经三个多月了。
沈宓小宝宝很安静,而沈城小宝宝就很调皮了,片刻都不安宁,小嘴哇哇叫。
真是难为林姑娘呢,这么温柔安静的女孩子,要带一个这么闹的小宝宝,会很辛苦。
这两个小宝宝一见面,莫名地兴奋起来。
“哇哇哇哇……”
“哇……”
“嘎嘎嘎嘎嘎……”
“嘎……”
两个人交流着谁也听不懂的火星语,竟然有来有往。
只不过沈城小宝宝声音大,话多。
而每次沈宓宝宝只回一个音。
就这样,两个小娃娃竟然能交流一刻钟。
一边说还一边乐。
沈浪的父母高兴得眼睛几乎没缝了,家里一下子多了两个小宝贝,简直太幸福了。
“亲家,走一个!”玄武侯金卓道。
“走一个!”沈浪父亲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咱们家今天才算是过年了。”岳母苏佩佩欣喜道:“今年浪儿不在家,这年过得半点都没有滋味,你两个爹都在喝闷酒,还都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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