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裳虽然又丑,脾气又差,但终究是我师姐,不能逮她一个人欺负。
“我又什么理由不回魔岩山吗?”
思来想去,怎么都找不到。
烦死了,烦死了!
我魔岩宫仇人这么那么少啊,就两个人,一个李千秋,一个林裳。
要不然我就能以报仇的名义天天在外面玩了。
沈浪那个人渣仇人这么多,所以天天以报仇的名义在外面浪,他是怎么做到的?
要不然我不回去,我找个理由再在外面玩几天?
南殴国,沙蛮族大战如火如荼,肯定是流离失所,生灵涂炭,我作为武道宗师,有责任有义务去保护那里的无辜难民。
不行,不行!
我又不是神女雪隐,从来都没有做过拯救万民的事情。
我这一生没有犯过罪,也不需要恕罪。
好无聊,好无聊。
无奈之下,班若宗师只能灰溜溜地返回魔岩道宫。
有哪一个厉害的弟子,你赶紧给我成长起来,我这个掌门已经当得不耐烦了。
……………
与此同时!
一个须发皆白,弯腰驼背的老牧民,穿着一身裘皮,赶着一群羊南下。
朝着沙蛮族的方向走去。
“唉!”
“尘归尘!”
“土归土!”
“荣华富贵,如同过眼云烟!”
然后他一张嘴,唱出了羌国的调子。
“大妹,你莫要坐我的公牛,你腚太大压得牛走不动路哟!”
“你味太浪,让牛根杵地哟!”
………………
镇远侯爵府内。
郑陀和梁永年仿佛掉进蜜罐的老鼠一般。
简直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这城堡之内粮草无数,美人无数。
郑陀还是小心的,一开始只吃自己带来的粮草,只喝自己带来的淡水。
而且已经用银针检查过每一袋粮食,每一块肉。
根本就没有任何毒。
但他依旧不放心吃。
就让镇远侯爵府的老弱妇孺吃。
吃了两天也完全没事。
他这才放心大快朵颐。
美酒,美食,美不胜收。
这才是贵比王侯的日子呀!
一开始,他的军队还忍住没有祸害镇远侯爵府内的家眷。
但几天之后,实在忍不住了!
于是,镇远侯爵府内的女子遭殃了。
郑陀和梁永年的军队,在镇远侯爵府内过着放荡形骸的生活。
…………
几日之前的吴越边境!
这里进入了最最危险的时刻,白夜郡战场的消息还没有传来。
越王宁元宪的大营内,仿佛空气都是凝固的。
年轻的吴王太难斗了。
卞逍在吴国境内已经杀得血流成河人头滚滚了,这位吴王依旧没有妥协。
反而增兵十五万!
越王手中可只有八万,两军对峙最近的距离,只有区区几百米。
宁元宪压力山大。
甚至有一点点响动,都觉得是吴王的十五万大军杀来。
十五万对八万,拥有巨大的兵力优势。
但越国属于防守,整个防线上有两座城池,可以相对抵消这种兵力优势。
越王每一天都在煎熬。
他这位国王亲自做诱饵,当然勇敢,但也是可怕的冒险。
君子不立危墙,何况君王。
坏消息一个又一个传来!
楚国大军疯狂攻打种尧防线,已经夺了十几个堡垒,直接将边境推进了三四里。
吴国三万大军,也在疯狂地攻打怒潮城,金卓被刺,怒潮城的沦陷也注定成为定局。
而最大的坏消息,还是从白夜郡战场传来的。
宁洁长公主送来的最后一封密奏。
沈浪依旧没有出现,苏难再一次增兵,张翀病重。
白夜郡城真的守不住了,或者下一天就会沦陷。
尽管宁元宪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派遣三王子宁岐率领三万大军进驻琅郡,当这也意味着放弃大部分的天西行省南部。
真正的度日如年。
宁元宪对着镜子,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每一天都在变憔悴,都在变老。
但是他一直在等待着一个消息。
要么就是最好的消息。
要么就是最坏的消息。
坏消息,自然是张翀灭亡,白夜郡城沦陷,苏难大军席卷整个天西行省南部,局势天崩地裂。
一旦这个坏消息传来。
那么……他这个越王就只能向吴王妥帖,只能谈判。
到那个时候,他真的要任凭这位吴王讹诈了。
割让两个郡,大额的战争赔款是一定的。
但是这么大的代价,也一定要付。
攘外必先安内。
但局面一旦发展到那个地步,那对他这位越王的威望完全是致命的打击。
而且是无法挽回的打击。
越国从今以后,就会从南部霸主的位置上下来,吴国取而代之,。
但是……
宁元宪心中一直有一个希望。
一个非常渺茫的希望。
沈浪再一次创造奇迹。
上一次金氏家族面对的危机更加险恶吧,但沈浪夺取怒潮城如同神来之笔,瞬间大获全胜。
郑陀靠不住。
唯一的希望就是沈浪。
但是宁元宪又不敢太指望,因为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实在是太渺茫了。
沈浪区区几百人,如何灭得掉羌王,如何能够力挽狂澜?
这段日子,宁元宪没有露面,始终呆在大营内静静等待。
越国大军也没有丝毫的挑衅,完全龟缩在自己军营之内。
反而吴国大军,开始疯狂挑衅,甚至制造一次又一次军事摩擦。
越军士气滴落。
吴军斗志昂扬。
………………
然而吴王此时也无比焦灼!
卞逍在吴国境内大开杀戒,每一日吴国都在流血,都在蒙受巨大的损失。
怒潮城那边的结果还没有来。
最后的情报依旧是在激战。
不过吴牧密信中说对这一战志在必得。
所以对怒潮城之战的结果,吴王并没有担心,觉得十拿九稳。
他在等待的是越国西边的战局。
等待白夜郡城之战的结果。
那里才是整个天下的暴风眼。
只要张翀灭亡,白夜郡城沦陷,苏难大军横扫天南行省。
到那个时候,宁元宪就要乖乖求饶了,卞逍乖乖退兵。
到那个时候,就是他吴王予取予求的时刻了。
就是他吴王一雪前耻的时刻了。
年轻的吴王不关注怒潮城之战,每天都在焦灼地等待。
一天要问几十遍。
白夜郡战场消息传来了吗?
白夜郡战场消息传来了吗?
………………
宁元宪静静坐在榻上,手中读着佛经,只有这样他才能稍稍安静下来。
此时虽然谈不上生死存亡,但也绝对是危在旦夕。
天西战场那边,若是传来好消息,那就直接升上天堂。
如果传来坏消息,那就下地狱。
没有中间。
不是最好的结果,就是最坏的结果。
但是宁元宪不会祈祷!
满天神佛都没用的。
若是祈祷有用的话,当日姜离帝主就不会死,大乾王国就不会败了。
当年整个天下,有多少人是姜离陛下的狂热仰慕者?
有多少人为他祈祷?
结果这位盖世英雄还是忽然暴毙。
宁元宪渐渐安静了下来。
他已经做好思想准备了,等待着最坏结果的道理。
甚至,他已经开始构思和吴王的谈判。
该委曲求全,就委曲求全吧。
该服软就服软吧。
该赔款就赔款,该割让就割让。
我已经做好一切准备了。
最坏的噩耗,你可以来了!
而就在此时!
小黎公公黎恩狂奔而入。
“陛下大喜,大喜!”
“捷报,天大的捷报!”
“沈浪公子消灭羌王,扶植女王阿鲁娜娜,带着一万骑兵杀入天西战场,和张翀大人内外夹击,大获全胜!”
“苏氏叛军主力,近乎全军覆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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