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铁栅栏,赤龙叹了一口气,把头垂了下去。
他忽然想起来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时候,曾经火遍华夏大街小巷的两首歌——《铁窗泪》和《愁啊愁》。
“自从我与你呀分别后,我就住进了监狱的楼,眼泪呀止不住的往下流……”
“手里呀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
这旋律一出现在赤龙的脑海里,他竟然不自觉的哼了出来。
唱完了这两首歌,赤龙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又是无奈,又是苦笑,还似乎有点感慨。
“唱得不错啊,没想到把你关上一夜,还能激发你身上的艺术细胞。”
这时候,一道明显不爽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去,苏锐,你终于来了。”赤龙使劲攥着铁栅栏:“这里是你的地盘,快点想办法把我给弄出去啊。”
苏锐一脸的黑线:“什么我的地盘?昨天晚上你闹事的时候,对着警察大喊我的兄弟是苏锐,谁不听话就削谁,你这不是给我招黑吗?”
赤龙嘿嘿一笑,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那什么……我可听到这里的小警察都喊你锐哥,把我拘留五天也太久了,你去给我说说情吧。”
“你最好不要让我去给你说情。”苏锐一脸嫌弃的看着赤龙:“因为如果我去的话,一定会建议让他们把你关满十五天。”
赤龙一脸懵逼,一瞪眼,问道:“为啥啊?”
“因为,这就是你活该啊。”苏锐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看看。”
“怎么了?眼睛肿了?”赤龙后知后觉的问道。
“这是浮肿,再看看这里。”苏锐的手指往下面指了指:“看到没,这是黑眼圈!我特么的都快成熊猫眼了!”
赤龙挑了挑眉毛:“你也一夜没睡觉啊?”
“我何止是没睡觉,我特么的把我所有的衣服全都扔了!洗了整整一夜的澡!现在的衣服都是临时借来的!”苏锐没好气的说道,越说越来气。
“怪不得我觉得这身衣服穿在你身上不太合适呢,显得紧巴巴的。”赤龙笑道,他不禁想起来之前那年轻警察所说的“在锐哥的身上吐了七八口”的事情了。
苏锐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不愿意去回想这种场面。
太痛苦了有木有!
那可是一大口接着一大口往自己的身上吐啊!
连续吐了七八次,就算苏锐的神经线条极为的粗壮,也无法忍受了,差点被活活逼疯掉!
当然,之所以没有彻底的疯掉,是因为苏锐在德弗兰西岛的某个大型化粪池得到了深刻的“锻炼”,在化粪池中和死神泡了个澡……好吧,即便如此,赤龙这一次的恶心程度好像也差不到哪里去。
赤龙嘿嘿一笑:“那啥,我可什么都不记得啊。”
“不记得也行,那就在这里一直关下去,等你什么时候想起来,那什么时候再出来。”苏锐说着,转身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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