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巧云停了一会儿,轻轻拍耿妹子的肩膀:“放手吧,两情相悦才叫做*爱,他心里没有这样的念头,你的痴念只能害了你自己!”
没想到这句轻言细语的忠告,却好像点燃了炮仗,耿海燕猛的一下就弹开,满脸警惕:“不!可!能!是不是你还想缠着他?!不可能的!我一准就看好了他,他心里也有我!谁跟我抢!我就跟谁拼命!”无论怎么修炼心性,她终究还是那个泼悍的码头妹子啊!
洪巧云却静静的把腿盘坐到沙发上,轻拍旁边的座位:“我们是师姐妹,我不会算计你的,也不会缠着他,我是想帮你想清楚,他明明已经清楚的告诉你跟你不可能,你为什么还执迷不悟?”
石涧仁的确不止一次正面跟耿妹子说清楚,现在却是第一次有另一个人来撕开这个伤疤,耿海燕又想狠狠的抓扯自己头发,陷入爱情中的人总是这么痛苦:“我……他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总是要帮我,不喜欢我,就应该看都不看的把我踢开啊,他……怎么这样,既然口口声声说不喜欢我,却总是这样对我好,这世上只有他对我才最好,可是为什么他又不喜欢我……”
说到这里,几乎被自己的绕口令弄得发疯的小姑娘都要哭出来了,就那么从沙发边缘溜下去靠坐在地上,使劲把头埋在膝盖中,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好受一些,十七八岁的年纪本来就最容易陷入这样酸不拉几的爱情中去。
年龄几乎大一倍的洪巧云试着再次轻轻把手放到少女肩头,脸上还是带点笑,又想了想才说话:“对,有种男人是最讨厌的,只喜欢跟女人暧昧来暧昧去,好像自己是情圣一样,却不能给人爱,不答应不拒绝又不放手,他是这样么?”
耿海燕下意识的摇了下头,似乎听不得半点石涧仁的坏话,然后才睁大眼茫然:“我……不知道!”
洪巧云的手掌轻抚:“他不是……因为他也没谈过恋爱,根本不懂得也没想过男女之间的感情,他这么做,是因为你不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耿海燕猛抬头:“不了解?!他不就是个……”还别说,这一刻,她真的说不出来深爱的那个年轻人是个什么样。
洪巧云帮她解释了:“是个男人。”
不等耿妹子差点哭笑出来,又补充:“是个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男人,完全不像现在人的鸟为食亡,人为财死,他从来都没有图过你什么,对不对?他这种人对人生价值的衡量完全是以精神为标准,一旦认定了要帮你,要报答你,就会全身心的投入,就为了报答你对他的这种知遇之恩跟欣赏,士为知己死!你懂不懂?!如果你不懂,你根本就不配!”
凶悍的耿妹子一下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