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半个脑袋消失，胸口和肚子上全是洞，伤口还在不停地燃烧着。
从地上爬起来的恶灵骑士扭头，看着路克躲藏的角落开口道：“没用，你的枪杀不了他。”
伴随着他的话语声，黑心魔伤口突然喷出的蓝色烟雾，瞬间就遮蔽了身体周围的五米范围。
路克没吭声，再次砰砰砰地连续几枪。
结果蓝色烟雾再次扩大了一圈，扩散到了十米范围。
路克皱起眉头，心中嘀咕着：这个蓝皮的脑部居然没完全残疾啊，还知道模拟烟雾弹躲避子弹？
蓝色雾气内，缺了小半个身躯的黑心魔心中愤怒，脸上却带着狞笑，仅剩的一只手举了起来，就打开了那份圣凡冈萨契约：“*%$#￥^！”
路克在墙后扔下一个小型麦克风，悄悄溜到了另一面，通过那个麦克风提出了问题：“翻译一下呗？我怎么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黑心魔嘴都没了一半，漏风情况严重，发音极其不标准，卡特史雷的恶魔语知识也分不清这些呼喊的意思。
恶灵骑士侧头，似乎有点诧异地看着麦克风的那个角落片刻，口中终于还是答道：“他使用了契约，命令圣凡冈萨的所以恶灵融入他体内。”
路克：“嗯，大概类似You coming，I coming？”
恶灵骑士脑袋上的火焰晃动了下：“……差不多。”
他记得这个声音。
这个声音的主人不久前才当着他的面，暴打了黑心魔，又连杀风魔土魔。
刚才水魔出去抓罗珊后又没回来，这个声音却出现了，罗珊也在更远处角落露出一点点头围观。
不出意料之外的话，水魔应该也被这个神秘人杀了。
这是妥妥的友军。
强尼化身的这个恶灵骑士也不傻，更深知黑心魔的难缠，有路克这种强力队友也更容易击败黑心魔，才能保住罗珊的命。
更奇怪的是，他闻不到这个神秘人身上有罪恶味道。
对于恶灵骑士来说，任何人都有罪恶存在，只是多寡程度不同。
罪恶越多的人，他就越无法控制攻击的欲望。
这个神秘人给他的感觉太干净了，干净到像一张白纸，仿佛是一个没犯过任何错误的人。
恶灵骑士对这神秘人也生不起攻击的念头。
强尼却知道这人有古怪，他和恶灵骑士只是二位一体，恶灵骑士的本能并没有让他彻底失去人类的意识。
相比没犯罪，他更相信这神秘人是用了某种手段，屏蔽掉了恶灵骑士的罪恶感知。
不过现在大敌当前，他也不会让恶灵骑士去找神秘人的麻烦。
听见恶灵骑士的回答，路克哦了一声，眯起眼看着不远处的那团蓝色雾气。
黑心魔刚才半个身体都被炸飞，嘴巴都不能发出完整的音节了，这都还能念咒语，恶魔的发声器官果然很玄学。
黑心魔打开圣凡冈萨契约，是他事先有过预料的情况之一。
刚学习了卡特史雷的基础神学和基础恶魔学，卡特史雷也见证了圣凡冈萨契约诞生，知道不少圣凡冈萨契约的隐秘消息。
因此路克倒也不太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