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芬又让丫鬟给了姚大娘一两银子:“大娘,真的只是取画吗?”
姚大娘拿了银子,满脸笑意道:“我这么一大把年龄骗姨娘做什么啊?符少爷身边的护卫还劝他,说等到京写信给他叔父将画送回不迟,可符少爷死活不愿意,没办法只能返航了。”
说完这话,姚大娘笑吟吟地问道:“姑娘,不知道你想吃什么,等会我给你做。”
看着她神情不似作伪,曾氏暗松了一口气。
等她出去以后,杏儿轻声道:“这符少爷也真是的,不过就几幅画吗?竟还有折返回去。”
一来一回就得五六天,往前走就差不多到京城了。
曾氏说道:“他是相爷独子,做事随心所欲别人也得顺着他了。”
初次见到四个人,虽然福哥儿穿得不是最显眼但她就感觉这人身份很高,可惜福哥儿正眼都不瞧她一下让她不敢打主意。而卫国公府的那个太精明,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选了沐晨。
主仆两人在屋子里嘀嘀咕咕说了半天,不过也没人在意。
三天以后回到金陵,一下船沐晨就带了曾氏去最近的医馆。
医馆的大夫给曾氏把完脉后,朝着沐晨道喜:“恭喜少爷、贺喜少爷,这位姨娘有喜了。”
曾氏惊呆了,说道:“大夫,你是不是弄错了?”
大夫也不生气,笑着说道:“这位姨娘放心,我这医馆开了二十多年还从没给人号错过脉。”
沐晨艰难地问道:“孩子多大了?”
“一个半月了。”
来之前沐晨还想着是姚大娘弄错了,大夫这话让他再不能心存侥幸。
曾氏脸色瞬间惨白:“少爷、少爷你听我说……”
沐晨一巴掌扇她脸上,然后怒骂道:“你这个贱人,早就与人有私情竟还算计我,如今怀了别人的孽种竟还栽赃到我头上。贱人,你好得很。”
两人这一番闹,来医馆看病的病人不由围上来了。
曾氏抱着沐晨的腿,哭着说道:“少爷,我没有,一定是大夫诊错了。少爷,我们再去找过其他的大夫,一定是弄错了。”
沐晨一脚将他踢开然后让孟秦将曾氏扣住,然后向大夫讨要了笔墨当即写下了一张放妾书。
写完放妾书,沐晨就让孟秦带曾氏去了衙门。他纳曾氏为妾虽然没办酒,但因为曾氏的身份所以去了官府备了案。所以现在不是写一张放妾书就行,还得去衙门销了纳妾文书。
沐晨说道:“去衙门将事情办完后就回来。”
孟秦指了下曾氏,问道:“那她呢?”
“不用管,随她去。”
说完这话他就一脸怒意地走出医馆,回到船上也不跟谁说话就进屋躺着。杜潮跟福哥儿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也没去打扰他。
一个时辰孟秦返回码头,与福哥儿说道:“我将曾氏送到曾家门口,放妾文书也交给了门房。”
反正医馆跟衙门的人也都知道他们放妾的原因,人也送回到曾家,之后怎么样就与他们无关了。
福哥儿说道:“是沐晨哥吩咐你这么做的?”
孟秦摇头道:“不是,不过送她回曾家出事也与我家少爷无关。”
“沐晨哥逛青楼被曾氏算计,你们为什么不阻止?”
孟秦也没瞒着福哥儿,说道:“老爷说,除有性命之危其他事不要插手。”
福哥儿一下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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