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氏带着小儿媳提前一天过来布置。前院十桌,后院原定也是十桌,但防备万一多出人来还是加了两桌。
清舒下差回来,很是歉意地与宗氏说道:“舅母,真是对不住,你这么大年岁还要为我们操持。”
其实宗氏刚提出帮忙操持酒宴时清舒是一口回绝了,虽然忙但也不能让长辈帮着受累。结果祁老夫人将她骂了一顿,没办法,清舒只能同意了。
宗氏笑着道:“你要做的是大事,我们也只能处理家里的一些事了。好了,当一天差你肯定也累了赶紧去休息。”
想她以前在老家,操持的祭祖那才叫累呢!一个月前就得开始准备,祭祖那日从早忙到晚歇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像清舒这种酒宴,对她来说非常根本不值一提。
清舒也没跟她客气,笑着说道:“那我先回院子里。”
等她走后,祁熠辉的妻子鲍氏说道:“娘,妹夫荣升为首辅是何等的喜庆,怎么就只办二十桌呢!”
另外两桌是备用的,不算在内。
宗氏笑着说道:“那是他们两口子低调,能身处高位还能保持低调的性子以后才能走得稳。”
祁熠祺的仕途还比较顺利,现在是正四品的知府了。可祁熠辉不行,他当初会试的时候是三甲,到现在也只是正六品的通判。不过祁熠辉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虽然官职不高但也没觉得又什么不好,在任上也做得不错。
鲍氏也是宗氏精心挑选的不是拔尖的性子,对丈夫不求上进也没什么不满。只是孩子年岁大了到说亲的年岁,在任上相不到中意的,正好祁向笛调进京所以她就想带着孩子来京了。
宗氏接到信就让她带孩子进京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在京城说亲肯定要比任上的强了。
鲍氏笑着点了下头。
入黑以后符景烯才回来,进屋就发现清舒靠在软塌上看书:“今日怎么这般悠闲?”
清舒将书合上,笑着说道:“舅母将酒宴的事料理得妥妥当当,也用不上我费心。”
既将这次的事交给宗氏不插手是对她的尊重,不然指手画脚的会让宗氏误会她不放心。
符景烯闻言笑着说道:“既你这般满意,那等郁欢成亲时咱也请舅母来帮着操持。”
清舒笑骂道:“你当舅母很闲啊?祁家也一堆事要她操持,而且她年岁也大了哪能让她一直受累呢!”
“但你要当差,再操持郁欢的亲事我怕你会累着。”
本来青鸾是最好的人选,但她有孝在身不适合帮着张罗喜宴。想到这里,符景烯觉得让青鸾留在京城也好。等出孝以后,家里有什么事都能让她来帮衬下。
符景烯说道:“等经业孝满后就让他留在京城吧!省得外放你总惦记青鸾跟几个孩子。”
去年回京后清舒时常念叨青鸾与初初几个人。所以他觉得让青鸾留在京城也好,清舒烦闷了也有个说话的人。
清舒自然希望青鸾留在京城了,这样对几个孩子好:“这事不是我们说了算,得看经业怎么想?若是他想要外放,咱们也不能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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