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受重伤的水贼得不到医治肯定要死的,而死了的水贼是没有价值的。
程总督闻言立即关切地问道:“贤侄,可否受伤?”
福哥儿说道:“没有,也是侥幸,临行之前家母交给了几把我防身的火枪搜易这些水贼靠近不了我们。”
这事瞒不住,因为这些水贼身上都有枪shang。与其等官府的人来询问,还不如现在主动交代。
程总督点头道:“没受伤就好。贤侄放心,既有活口我们一定会将黑虎跟书上他们抓着的。”
福哥儿从袖子里掏出三幅画,摊开以后交给程总督道:“程伯父,这是我照着其中一个水贼的描述画出的黑虎与书生三人的样貌。已经让那个水贼确认过,说本人跟着画像有八九成的相似度。”
水濑说的是完全一样,不过福哥儿不喜欢将话说满。
程总督一听立即接过来,看完以后有些讶异地问了福哥儿:“贤侄,这画真是你画的?”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怀疑了,福哥儿点头道:“是我画的。我四岁就拜了兰瑾先生为师,只是老师说我要在画艺上有所成就之前不许对外说是他的学生。”
这不是福哥儿胡编乱造,确实是兰瑾说的。按照兰瑾的意思,是让福哥儿学业跟绘画齐头并进。可惜福哥儿没听他的,所以他很生气就说了这话。
程总督恍然,然后赞叹道:“原来你师从兰瑾先生,莫怪年纪轻轻就由此造诣了。”
若只是画艺出众还当不得他这般夸赞,主要是福哥儿不仅画好人家还是这一届的探花郎。
说完这话程总督立即叫了贴身随从进来,吩咐随从去请金陵知府以及按察使两人过来。像查案找人这事,还是得交给专业人员。
随从出去以后,程总督问道:“不知贤侄可否婚配?”
福哥儿笑着说道:“我娘给我相中了程家的七姑娘,程家也答应了。我因有事要去苏州所以提前离京,想来现在已经过了礼。”
若是不这么说,程总督肯定要请自己到总督府做客了,等消息一传开就会有许多的请帖与拜帖送到他手中。官场上的人可以推脱,但他两位老师的故交万一也来请,那他推脱就不好了。
程总督有些惋惜,他有个孙女今年及笄。若是福哥儿没定亲他定要撮合了这门亲事,可惜了。
金陵知府与按察使过来后,福哥儿又将这件事从头到尾详细说了一遍。不过,他的陈述里没提到白氏。
知府与按察使问了福哥儿许多的问题,他都一一回答了,然后还将杜潮做的笔录交给了两人。
两人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就去提审刀疤跟水濑了。
福哥儿也趁势与程总督道别:“伯父,我奉家母之命去苏州办事,明早就要过去。若是伯父还有什么疑问可询问船家以及我表哥关沐晨他们,他们也都全程参与的。”
听闻事清舒叮嘱的事,程总督自不好再拦着:“贤侄,若是你愿意我派人护你去。”
福哥儿婉言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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