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是当父母的给儿女铺路,她这个爹倒好总是想方设法让女儿女婿为他的仕途出钱出力。
清舒嗯了一声道:“我是不会再搭理他的。倒是你,哪怕崔氏到时说了什么不中听的也忍着,不然等你成亲崔氏闹点什么事可就是一辈子的遗憾了。”
安安可不怕,说道:“她要敢闹事,我就将她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宣扬的满京城都知道。我倒要看看她还要不要那张脸?”
说了会话,清舒就要回去了:“福哥儿还在家,要找不着我会哭。”
安安笑着说道:“姐,现在天热不好出门,等天气变凉快了你可一定要将福哥儿带过来。”
回到家,还没进院子就听到福哥儿在那哇哇大哭。
符景烯看到清舒,长出了一口气:“这小子刚才睡了一觉,醒过来没找着你就哭,怎么都哄不住。”
“应该是饿了。”
看着福哥儿大口大口地吃着奶,符景烯笑骂道:“这臭小子,我说怎么哄都哄不住原来是奶瘾来了。”
福哥儿吃完奶就睡下了。
符景烯与清舒说道:“午饭后,我想出去一下。”
“找刘黑子吗?”清舒说道:“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去见他了。你将银票给十二,让他转交就好了。”
符景烯说道:“有些事还是要面对面说清楚做个彻底的了断。”
清舒没说话了。
吃过饭符景烯就出去了,陈妈妈与她说道:“太太,老爷真的非常有耐心,哥儿哭了好一会他都耐心地哄着。”
她当时真的很担心符景烯不耐烦会打福哥儿,却没想到符景烯半点都没恼。
清舒笑着说道:“他一向都很有耐心的。”
陈妈妈笑着说道:“当初哥儿出生的时候我还以为老爷不喜欢呢?现在回想起来,我真是瞎担心了。“
“老爷想要个女儿,所以知道是个儿子时有些失望。不过不管儿子女儿都是他的骨血哪能不喜欢。”
特别是他们都是爹不疼娘不爱的人,所以只会越发疼爱孩子而不会冷落他们了。
符景烯来到一间屋子外,听到一阵猛烈的咳嗽声神色一黯。刘黑子被那些人严刑拷打过身上到处都是伤,他从监牢出来后就只半条命了。还是十二得了符景烯的吩咐去保定府接了他回京给他请了大夫,不然怕都熬不到现在。
推开门,一股呛人的药味扑面而来。
刘黑子抬头看到符景烯,面色一僵:“老、老大,你来了……”
说完挣扎着爬了起来,不过没等站起来腿一软又倒回去了。
符景烯走进了屋子,在离床边三步远的地方停下,他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虽没说话,但却让刘黑子倍感压力:“老大,我错了,我大错特错。老大,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符景烯淡淡地说道:“你没有错,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人呢!”
刘黑子六岁就认识符景烯,两人认识十多年对他的性子非常了解。若是他打骂自己,这事还有挽回的余地。可现在这般云淡风轻的态度,他知道再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