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双方力量对比太过于悬殊,只怕隆武朝第一次朝堂上的自由搏击群体对抗赛就要鸣锣开赛了。以文官为主体的东林君子江南集团代表队人数只相当于武官勋贵南粤军集团代表队的百分之一百二十左右。兵力数量对比上属于严重劣势。在战斗力上,可怜我东林君子们,除了读诵圣人经书,学习朱子集注之外,个个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除了偶尔和书童丫鬟小姨子之类的在书房里探讨一下诗词歌赋之外,完全就是心无旁骛了。
哪里像对面这群武夫勋贵南粤军的官员?每日里出兵放马打拳踢腿耍枪弄棒打熬筋骨的?更是有那秦法学堂出身的官员,原本就是流贼出身!从刀山箭丛之中挣扎了多年,然后又被权奸李守汉所鼓吹的所谓君子六艺淬炼了一遍,什么骑马射箭之类的勾当,居然也成了我辈君子的必备技艺了?
想我堂堂大明的官员,每次都是众正盈朝之际,集中诸位正人君子的浩然正气,以数十人围殴一人的绝大勇气,面对着对方穷凶极恶的强大力量,丝毫不畏惧,蜂拥而上,拳打脚踢,为大明锄奸,在朝堂除恶。
(好了,好了。不厚道的作者已经看到了你手里的板砖了。说人话就是,大明朝的文官就是一群嘴欠手贱的家伙。缺乏单挑的勇气和战斗力,每次都是仗着人多势众,几十个人打一个人。活活的在大殿上把人打死,然后,得意洋洋的在自己的行述、日记上,甚至是史书上大书特书,某年某月某日,大明君子们以数十人之力,奋力对抗权奸佞臣某某某,将其痛殴一顿。嗯?不厚道的作者似乎又看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旁边的国军抗战史怎么和这些大人先生们写得东西那么像呢?一直到所谓的民国三十八年,千古完人空一格的新年致词都还在说。可惜,一篇锦绣文章,一团美意,被个不解风情不识好歹的湖南图书管理员给曲解了。他居然这么评价:“要知道政府今天在军事、政治、经济无论哪一方面的力量,都要超过共党几倍乃至几十倍。”哎呀呀,这么大的力量怎样会不叫人们吓得要死呢?姑且把政治、经济两方面的力量放在一边不去说它们,单就“军事力量”一方面来说,人民解放军现在有三百多万人,“超过”这个数目一倍就是六百多万人,十倍就是三千多万人,“几十倍”是多少呢?姑且算作二十倍吧,就有六千多万人,无怪乎蒋总统要说“有决胜的把握”了。为什么求和呢?完全不是不能打,拿六千多万人压下去,世界上还有什么共产党或者什么别的党可以侥幸存在的呢?当然一概成了粉末。由此可见,求和决不是为了别的,完全是“为民请命”。像不像呢?你要是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干嘛要求和,要回浙江老家坐着滑竿去上坟去钓鱼呢?继续发布通缉令,发出海捕文书捉拿湖南图书管理员就是了。当然,犯贱的也大有人在。明明自己占据绝对优势的,却要以大事小,以全中国的利益来讨好一小撮人。做出这种事情的人,用一句俗语说,不是有鬼就是傻。)
幸好,原本双方口沫横飞剑拔弩张的状态,被各自团体的老大一声断喝给止住了。
在黄道周看来,这群家伙的出发点和攻击的方向选择的实在是太低级了。
上来便在皇帝正在兴头上的时候,攻击新钱的发行是不是病商害民,须知,从打商鞅变法、汉武帝推行盐铁专营以来,这块土地上什么时候商人的身份能够被重视?不然也不会那么多的商人都资助书院,督促自己的子弟读书应试考科举了。为得便是改变自己的政治地位。扰民?别逗了!同天子正朔,政权的合法性相比,几个商人的些许损失又能算得了什么?
而且,所谓的扰民之说,更是站不住脚。比如说,李守汉手下的工坊将通宝大量铸造出来了,拿出来作为军饷作为俸禄发放,大家拿着到市面上买东西,给工钱,那些升斗小民看到这黄澄澄的,品相不知道比烂壳子强上多少倍的隆武通宝,自然愿意收。自己年号的钱在市面上颇受欢迎,这事传到隆武皇上耳朵里,他岂不是龙颜大悦?你说扰民,扰的是谁?若是梁国公手下分管城中治安的爪牙抓到了那些私铸钱币的商人,将他们的供词呈送御前,到时候,看尔等如何收场!那些家伙可是将好钱收了来,熔铸取铜,再铸造成铜器拿去获取数十倍的暴利。或是在铜中大量加入铅和锡,铸造成私钱用来套利。
如今,这两条渠道都被李守汉堵死了。
“陛下,臣令行辕有司撰文,拟令各处商贾官衙,收购货物,给付隆武通宝和银元。收取赋税之时,只收永乐、嘉靖、宣德、弘光、隆武和先帝崇祯十三年以后由臣督令有司所出之通宝。其余各种年号之钱,不得使用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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