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摆的等时性原理,水师的士兵完全可以在波涛起伏间完成装填,在波谷时进行瞄准,在浪尖时进行准备,在下一个波谷时进行射击。按照摆的等时性原理,不论摆动幅度(摆角小于5°时)大些还是小些,完成一次摆动的时间是相同的,水师便可以明确的掌握两次起伏的时间间隔。而提出这个理论的伽利略,此刻正在顺化为守汉、为南中军进行工作。
相信这位伟大的科学家,会为南中军的海军找到最合理、最科学的速成训练方法。
“大雷子。你记住,为了我们的生活能够更好,我们就必须把我们的东西用尽可能的高价都卖出去,然后用尽可能低的价格把我们需要的东西都买进来。这样,我们的生活才能越来越好。但是为了这个目标,我们就必须有一个强大的水师,可以游弋于各地海域,保护我们的商船和利益。”
眼下,在东亚海面上,算得上强者的。不过是三家。郑芝龙的前海商集团。南中军水师掌握了满剌加的地利之便,大发收取往来船只高额关税的不义之财,在巴达维亚建立有据点,同刘香集团有着良好合作关系的荷兰东印度公司。
但是。从性质上看。郑芝龙集团和东印度公司。都是属于物流商和贸易商,只有南中军一家身兼生产商、物流商、贸易商三个角色为一体。
三家人虽然说现在各走各的路,各发各的财。而且彼此之间还有着不错的往来贸易活动,但是,一片海只能有一个龙王,三个龙王算什么?
用那部被视为经典史诗黑帮片《教父》的话说,“自由竞争是浪费的,垄断是有效的。”为了达到垄断东亚这片流淌着黄金和白银的海域,三家迟早会有一战。
“大雷子,所以,我们对内地的贸易航线,不能仅仅依靠郑家给我们的,我们也要开辟属于我们的新航线。”
“属下懂得了!琉球,就是这条航线上最关键的一点!”
沿着常胜号将近二百米周长的甲板走了一圈,同在各个战位上值更的水手、炮手打过了一圈招呼,看着在深夜的夜风中有些瑟瑟发抖的水手们,守汉叮嘱楚天雷,“回去之后写一个呈文上来,给所有水师的士兵,只要是在船上的,都去佛郎机人那里买羊毛呢子做一件大氅,天气冷得时候可以披上御寒。”
这一举动,顿时让值更的水手们大为感动,很多人下了哨位之后,便在舱房里借着昏暗且摇摆不定的灯火给家人或者情人写信,将自己出海的见闻告诉她们。
“主公夜间到我们的岗位上来,见我们在海上被夜风吹得有些寒冷,便叮嘱楚统带,不惜重金为我等水师士兵到佛郎机商人处订购羊毛尼大氅。此等深恩,何以为报?唯有拼死作战而已!”
当一轮红日从远方的天际线上跳出来的时候,刹那间将这支由七条大船组成的船队染上一层朝霞的颜色,洁白的船帆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甲板上的大炮在阳光下闪着可爱的光芒,让人忘记了这是开山裂石杀人毁船的利器。
悬挂在船舱和甲板上的大钟被值更的水手长用力的敲打起来,人们纷纷的从各自的铺位上翻身而起,到船舱的角落里取来自己的脸盆,走出舱室到外面去洗漱。
“我们现在到了哪里了?”
一个水手嘴里叼着牙马子嘴角满是泡沫,含糊不清的向身边的同伴询问眼下船队所在的位置。
“不是特别清楚,问问在上面值更的兄弟。”
“不用问了!我上来的时候,刚刚过了大员!”
从人们头顶的桅杆上,一个声音飘了下来。
“快快!快看!岛!”
随着这声惊喜的呼喊,人们的眼前撞进了十几只在半空中咿呀叫着的海鸟。
人们都知道,在海上,有鸟就有岛。所以,在漫漫的航行中,遇到海鸟在头顶飞舞是一件令人身心都感到愉悦的事情。
“海鸥是一种吉祥鸟,它来到那只船队,就会保佑船只平安。和海豚一样,都是吉祥的海上生命。”老资格的水手在给年轻水手普及海上的各种知识。
“那是不是不能打?”
“打?找死啊!?你看岛字怎么写?上面一个鸟,下面一个山,有鸟,有山就是岛了!”老水手白了一眼,从衣服兜里掏出一个昨晚吃剩的馒头哦,将干干的馒头掰碎向空中抛洒,引逗的海鸥在船队的上下左右飞舞盘旋不止。
船舱内,几名年轻的水师军官在海图上忙的一塌糊涂,标注岛屿的位置,计算航线的距离。在以往的资料上寻找这个岛屿的名字。
“查到了!”
一名军官兴奋的举着海图向周围的同袍们炫耀。
“与那国岛!”
“主公,我们已经进入了琉球国的海域了!”
在常胜号军官的早餐桌上,作为此行舰船队的指挥员,楚天雷代表所有的水师官兵向守汉报告这一消息。
“与那国岛距离大员最近。据老人们说,天气好的时候,在与那国岛上可看到大员岛上的山岭,也是琉球距离大员最近的岛。它是琉球诸岛中八重山群岛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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