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汉也是对这位老人很是有感情,在府中,只有他和盐梅儿、许还山、左天鹏等人是同他一路走过来,从被人威胁、算计,生命朝不保夕的时刻一路走到了现在。
对于这位老人,他从内心中,是把福伯当成了父亲、兄长、管家等众多角sè的混合,但是不管哪种身份,福伯在他心中都是那种可以信赖,值得托付的人。每每想起当年那刚刚到守备府的ri子,守汉不由得便会在内心感到一丝温暖。
福伯上下打量了一番守汉,见守汉虽然有些疲惫,但是jing神气质却是十分**,便满意的点点头,“看来随你一道出去的这群小子们将你照顾的还算凑合!”
几句问候的话说过之后,按照李家的规矩,但凡家中主事之人、长子外出远行归来,必须要在祖祠之中祭拜一番,告诉先人一声,莫要为我担心,我已平安归来。福伯此番来,也是要督促守汉莫要因为忙于公事,将祭祖的事情丢到脑后去了。
“好!好!我这就让他们去布置!”
一行人说着话,往李家的祠堂方向走。
斜刺里一个小小的身影急促的向守汉冲了过来,“阿爹!”
二丫,,不,李华梅,如同一枚炮弹一样,飞快的冲到了李守汉的怀中,守汉故意做出一副被炮弹击中的痛苦样子,弯下腰,脸上的肌肉做抽搐状。
华梅已经是一个个子快到守汉胸口的大孩子了,一个双抓髻的头型,前面的刘海齐眉,后面留着披肩的头发,中间用黄红两sè丝带编织了一个辫子。脖子上带着一个金项圈,项圈上悬挂着一块碧绿的翡翠。
一身葱心绿的裤褂,脚下蹬着一双赭红sè的牛皮小靴子,手里拎着一根短小的马鞭。“去骑马了?”守汉爱惜的看着华梅,掏出一块手帕来为宝贝女儿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阿爹!回来了!”
见到多ri未见的父亲,华梅喜出望外,不住的同父亲说这说那。
“唉!没有礼数!不和福爷爷和舅舅见礼?”
华梅俏皮的做了一个鬼脸,朝着守汉吐了吐舌头,转过身来,朝着福伯和李沛霖恭恭敬敬的行了礼,“见过福爷爷,见过舅舅!”
看着将军府的下一代也成长了起来,福伯不由得捻髯自得。眼下,黎慕华为守汉生了一个儿子,美珊和诗琳姐妹眼下据说又有喜信,而盐梅儿也是已经怀孕数月,身体颇为沉重。眼见得将军府人丁兴旺,作为一个老人,当然是老怀大慰。
“大小姐不错,天资聪慧,且又是好学上进的xing格,什么东西稍加点拨便自己下去琢磨。学堂里的几位先生都写信来夸奖她。说句犯忌讳的话,华梅颇有昔ri我李家先祖平阳公主的风范。”
沛霖说的这话,岂止是有点犯忌讳?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挑衅大明朝廷的权威。那平阳公主是李渊的女儿,李世民的姐姐,嫁给了小说、评书里颇有些名气的柴绍,这位柴绍先生可不止是会教擂鼓瓮金锤这点本事,在唐朝的凌烟阁24功臣中排名第14,谋略出众,善于以少胜多,消灭薛举,刘武周,王世充,窦建德都有他一份。但是吗,同他的太太相比,还是差了一些。
李渊在太原起兵之后,平阳公主立刻潜回陕西户县的李家几处庄园,散尽家财,招兵买马。先后收编了何潘仁、李仲文、向善志、丘师利等多股武装势力,将部队扩充至七万余人,控制了鄠县(今天的陕西户县),武功,周至,始平等县。在李渊率领唐军向关中进攻之时,平阳公主更是引兵一万余人与弟弟李世民、丈夫柴绍一道会攻长安,所部更是被称为娘子军。
到了后来,为了确保山西根本之地的安全,平阳公主更是引兵数万,把守井陉一带,扼守河北至山西的门户,为中国的地理上留下了一个娘子关的名字。死后,更是以前后部羽葆鼓吹、大辂、麾幢、班剑四十人、虎贲甲卒的军礼下葬。
沛霖明目张胆将守汉的女儿比成了平阳公主这样的牛人,言下之意,连年龄尚小的华梅都听出来了。
“舅舅说华梅是平阳公主,那爹爹岂不是就是唐高祖了?”
望着华梅漂亮的鹅蛋脸上一双清澈如水的大眼睛,沛霖却是顾左右而言他,“主公,如果大小姐是个男孩就好了,沛霖定当将毕生所学倾囊而授,辅佐主公和少主至少成就一番霸业,奈何造化弄人,唉!”
“女孩子怎么了?舅舅,学堂里的一群男的,学东西不如我快,也学的不如我好!前几ri学堂里教授刺枪术,几个男娃子被我将木枪挑落,疼的哇哇大哭!这样的男孩,不做也罢!”
华梅有些不服气的嘟着红艳艳的小嘴朝着眼前这个舅舅撒着娇。
依照当年的约定,守汉的孩子们都要在内宅中称呼沛霖为舅舅。
见华梅反驳自己,沛霖不怒反喜,甚是觉得孺子可教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