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我们的盟友刘老香也完了!”
最后的一点希望也变成了海上的泡沫被从西面疾驰而来的舰队碾得粉碎。
正是守汉率领常胜号和练习舰队主力向东驰援!
“阿爹,张叔叔那个人,都说他一上战场就变了一个人,方才楚叔叔又说似乎这次荷兰人的舰队里有他的哥哥在里面,大家怕他杀红了眼。。。。。。”
小华梅无疑是很好的充当了一个传话筒,将众人的担心向守汉转达。
“该死的!我千算万算,却忘记了这个!”
守汉懊恼的用手掌不住的拍打的舰桥的栏杆,催促舰队加快速度,希望可以在张小虎达成心愿之前阻止他的所作所为。
在常胜号的两翼,四艘伏波级的战舰扯满了风帆,随着主公的座舰一路向东,其气势如同海上起了台风,卷起来了滔天巨浪一般!
“张小六子,你可别犯浑啊!坏了主公的军令,可是谁都救不了你!”楚天雷一面催促着水手们尽量加快速度,一面在心中祈求妈祖保佑,不要让那个混球办了糊涂事!
也许是真的妈祖在天有灵,听到了楚天雷等人的祷告,此时的张小虎,如同一只老猫在盯着爪子下面那只被咬得遍体鳞伤,已经没有反抗和逃跑能力的小耗子,脸上的那道刀疤随着他得意的笑容,不住的抽搐着。
七艘双桅横帆船将海面上漂浮的财物、荷兰人舰队成员慢慢的打捞到船上,逐步的缩小着包围圈,密德堡号的处境便如同一个半夜下班的单身女人,不但衣着xing感暴露,而且还带着大笔的现金和贵重物品,这样的猎物,怎么能够不令这群家伙动心?于是,七条不怀好意的船便凑了上来。
普特斯曼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感谢东方的赵公元帅,正是他的威力,让张小虎有了俘获这条密德堡号的想法,当然,目的很是单纯,只是为了船上携带的大批财物。
“还好!”
看到不远处被几条船围在当中,已经基本上放弃了使用火炮的密德堡号,还有在桅杆上坚强飘扬的东印度公司旗帜,守汉和楚天雷不由得都是长出一口气。一个是为了自己的大计没有被破坏的太狠,还有挽回的余地。另一个则是感叹自己的兄弟命不该绝。
在两翼紧紧跟随常胜号的四条舰船随着主帅的座舰做出了整齐一致的动作,作为练习舰队的主力舰,这些伏波级舰船同张小虎的三头虎号属于一个级别的船只,随着一个完美的左满舵转向动作,五条军舰如臂使指,在海面上画了一个半圆弧,将船只停泊在三头虎号的身后。
随着练习舰队统领楚天雷的一声令下,站在桅杆横杆上的信号兵们挥动着手中巨大的红sè军旗,站在各自军舰舰桥上的舰长们,见到这奇怪的命令虽然有些惊讶,但是却不敢有丝毫怠慢,吩咐着身旁的枪炮官,“全舰注意,各炮装填,发shè礼炮!”
这道令人觉得奇特无比的命令被一道道传音效果良好的黄铜传声筒将命令清晰的传递到炮甲板上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尽管对于这奇怪的命令很是不解,但是严酷的军纪令炮手们不敢有丝毫违背质疑的想法。
在二百余门大炮隆隆的炮声中,张小虎被两名执法处的执法按倒在常胜号的甲板上,“跪下!”
此时此刻,海面上的战斗已经结束,荷兰东印度公司舰队几乎被全歼,那些从尼德兰踏过万里海洋来到东方的要么沉入了海底,变成海洋生物的家园,为ri后的考古工作者提供资料和信息,要么就是在桅杆上竖起了白旗。海面上飘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附近的龙虎狮象四个岛屿和兄弟屿,岛上的居民听到炮声停止悄悄的掌起灯火看看情形如何,有那胆子大的,甚至是举着火把到岸边去打捞捡拾被海浪送到岸边的各类物品。
方圆百余里的海面上一片狼藉,虽然南中军接受了几条荷兰战船的投降,但是仍旧有许多人抱着破船板在水中载沉载浮的奋力挣扎。
随着一道道命令的下达,南中军水师开始集结,停火,从南澳岛方向赶来的大福船开始清点接收被俘船只、打捞海上的幸存者,检点缴获的武器财物。
几条横帆船围着几座岛屿不住的高声喊话,通知岛上的居民,一旦发现红毛夷人和落水逃生之人,一定要送到南中军舰队处,“每夷人一名,给银两元,布一匹。我南中军水师成员加倍。有身份不明者亦是给银两元,布一匹。”
“张大人,出征之时,我是怎么交代你的?你可还记得?”
在常胜号的甲板上,守汉眼睛平视着海面,看着往来穿梭的船只高高悬挂着电石灯,在海面上搜寻着落水者。
“这个,。。。。。”
听着守汉很平静的口气,张小虎知道这会篓子捅大了。
“不记得了?那好,军政司,把作战文书给张大人念念,帮他回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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