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一下,如何滤盐出的多,精盐出的少?”福伯敏锐的发现了问题。
“大人,您有所不知,这滤盐同精盐比较起来,每斤便宜二十文不说,且口感同粗盐相比,那是天上地下了。且滤盐的口感也和精盐相差不多。很多小户人家,为了省下这二十文钱,便购买滤盐。”
“染色布出的如何?”放下手中的茶碗,盐梅儿开口问道。
“回禀管家太太。通和染坊,截止到十月初十,共计染得各色棉布三万八千匹。库存平机白布二万一千四十匹。售出染色布二万九千七百匹。获利四万八千两白银。”
在海水晒盐、精盐工业化加工,以及从煤焦油出提炼出的阿尼林紫染料的配合下,将军府的金融危机被扼杀在了萌芽状态。在裕和泰的倾销打击下,北方郑氏控制区域内的很多盐号纷纷破产,脑筋灵活的,干脆就和裕和泰成为了联号,利用自己的销售网络,成为了李守汉的地区代理商。
但是,尝到了甜头的福伯和盐梅儿,看到库房里堆得和小山一样的精盐,眼里看到的是如何能够尽快的换成白花花的银子和黄澄澄的铜钱。
看着两位当家理财的人有些焦急,满肚子缺德主意的吴存节,给二位出了一个主意,其实也就是提了一个醒而已。
“大人,管家太太,要不,您二位去请示一下将军?看看将军有何良策。”
“唉,人心不足蛇吞象啊!”福伯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起身离去。
“盐和布销售不好?”李守汉有些诧异。
海水晒盐的产量是惊人的,几乎没有成本,在盐场工作的盐丁,又都是战俘演变来的奴隶,人力成本也是非常的低。染料就更不用提,是从炼焦的废料中产生的。除了坯布需要购买,成本每匹平机白布四钱八分银子,同染色布每匹一两半到一两八钱银子的售价相比,这样的成本也是很低的。
这样还赚不到钱吗?
“少爷,倒也不是这样。只是,看到库房里堆积着那许多的精盐,老头子心里有些着急。”福伯捋着有些稀疏的胡须。
“纯洁狼告诉您库房里收到了多少银子?”
纯洁狼这个名字,是守汉给吴存节起的。
“少爷,虽然说库房里银子堆得不少,可是,历来都是家中有粮心中不慌。可从来没有说家中有盐心中不慌的。再说,盐堆放久了,也会泛卤的。”
“福伯,如今我们治下有多少人丁户口?”
“如今我们治下有6万户,50多万人。”
掌管内政钱粮户口的福伯报出了一个数字。
“这么多?!”守汉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治下如今有这么多的人口了。
“您按照一个人每月一斤盐的标准,算一下,这许多人,每月要吃掉多少盐?”
“大人,话虽如此说,可是我等不能让盐号的伙计们强行卖精盐给百姓吧?!”吴老狼有些不解。
“呵呵,如果说,购买滤盐的人多量大,是因为滤盐便宜,且口感与精盐相差不多;可是,要是精盐的价格同滤盐一样,又会如何?”
“那当然便是购买精盐了!谁都不傻!”
“少爷,难道说要降价不成?”福伯有些不甘心。
“那倒也不是。福伯,且看我变一个戏法。”
“这便是你们的新家?”在王金指引下,王金的连襟,有些艳羡的看着五开间的砖瓦房屋。
从一进门,王宝的这个姨父黄夺,便是一连串的震惊。
一座整齐的四合院,五开间的正屋,左右两侧的偏厦,偏厦下面的谷仓和牛栏,方才他偷眼看过,谷仓里满满的都是麻袋,地上还散落着米粒。牛栏里两头刚刚打了鼻环的牯牛,看的他眼睛发红。更令他生气的是,屋外四周还用砖砌筑起来,成为了窨屋。大厅的门上、柱上,还有两副请教书先生写的对联和匾,显得很有气派。
“原本是打算明年再建的,这不是阿宝打了胜仗回来,得了犒赏银子,又有打下的新谷,想想阿宝也要娶亲了,便狠狠心,请了几个人帮忙,建起了这座新屋。”王宝的父亲王金很谦虚的炫耀着自己的新房子。
在他看来,自己的这个连襟,一直都看不起自己,当年和族人南下,一半是为了躲避北方的战火,另一半也是赌气离开这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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