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吴将军渐渐形成了默契,吴三桂分出了*百重甲骑兵,专门负责将溃兵往吴标那些长枪兵方向成群结队的驱赶,如同猎手围猎一样,不断四下阻击,发起一轮轮冲杀包抄,将这些猎物往大网之中驱赶。
沿着由东向西,拉开了一个南北长约二三里长的大网,模范旅的一千多长枪兵,挺着丧门枪不停的左右攒刺。模范旅的兵马,训练方式脱胎于南粤军,长枪兵只练一个动作。前进直刺,每次练习刺出五百次,每天操练至少四次。每天两千次的前进直刺练习下来。这些长枪兵早已将这个动作和吃饭走路睡觉一样娴熟。此时用来对付那些溃散的散兵游勇最是恰当不过。
三五个长枪兵为一组,互相交替掩护。挺矛便刺。一冲一刺,专往汉军旗溃兵双眼,咽喉,心口等要害部位招呼,悍勇而不怕死,对上他们,所以气势上就输了三分。
他们阵列的配合,更是娴熟无比。总能巧妙-的形成以多打少局面,队友的救援接应,更是准确及时,他们一个个倒品字形,小三才阵似的队列,如狂飙横扫。手中只有一杆火铳,上面的铳刺远远不及长枪,很多汉军火铳兵,一个照面下来,便被被刺倒在地。长枪兵们也不管割去首级之事,直管继续挺枪上前,寻找下一个宰杀目标。
砍下人头。剥去衣甲,收集汉军火铳的事情,则是由那些刀盾兵监押着数百名辅兵杂役进行,这些杂役,大多都是在四川剿灭摇黄十三家时的俘虏,从中选拔精壮作为营中的辅兵,若是表现的好,自然会有机会补充到营中做战兵。
长枪兵手中的长枪便如同一把巨大扫帚一般,在狭长的战场上打扫。将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扫进垃圾堆之中。一千多的长枪兵三五人为一组,形成了二百多个小阵型。既密集又疏散。在这人群之中,几个粤籍老兵做为伍长。给手下的弟兄们做主心骨和榜样。一个肩头上还在流血的伍长,不顾身上的伤势痛楚,口中疯狂咒骂着,挺着自己的长枪,猛地向前一个突刺,长长的锐利尖刺从咽喉刺出,将一个身穿壮达服色的汉军旗小军官钉在了满是鲜血的土地上。
一个汉军旗火铳兵想来是那壮大手下的,见头目口中不停的向外喷吐着血沫子,不由得嚎哭连连,丢下手中的火铳连滚带爬便要逃跑,被那伍长朝身后的两个长枪兵一努嘴,随后的二人快步赶上,朝他后心猛刺数下,在他凄厉的嚎叫中,一直将他刺倒,尖锐的长枪拔出,数道血箭喷射而出。
在他们两侧,同样的小队伍沿着一条看不见的进攻线路,一路小跑追杀过来,几十根滴血长枪密密向前探出,有如毒蛇吐出的鲜红信子。
他们狂飙突进,前阵的汉军们己经完全溃败,不论普通火铳兵还是各级军官,所遇到的皆是惊叫奔逃。
恐慌之下,混乱加剧,遇到土坑高坎烂泥石块等障碍物,很多人不小心摔倒在地,随后被无数只大脚践踏而过,他们发出大声的惨叫声音,直到被活活踩成肉泥为止。
长枪兵们紧追不舍,不时将逃得慢的汉军刺死田野之上,更增加他们的惊恐。
“这里有大家伙!”几个长枪兵欢快的叫喊起来,附近的七八个长枪兵立刻闻声赶来增援。
被几杆长矛逼拢在当中的,却是已经右臂骨折的李九成,想来是溃退时马失前蹄,从马背上跌落,摔断了手臂,左手提着一口宝剑,头上的头盔不知道丢到了哪里去了,剃得发青的头皮上,一根金钱鼠尾辫子软塌塌的贴在上面,从头顶到脸上,不住的有黄豆大的汗珠滚落。
身旁几个戈什哈各自听着刀枪护卫着主将。试图做困兽之斗,等待着可能到来的援兵。毕竟这是在清军大营门前作战,黄太吉就在山顶上观战,如果不好好表现,此刻在盛京的一家老小,命运将极其悲惨。
几个长枪兵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从眼前这股建奴的情势和打扮来看,绝对是一条大鱼,管他的!死活都是大功一件,
长枪兵们毫不犹豫的将手中长枪刺出,长枪瞬间破开衣甲,将李九成刺了一个对穿,接着,又是一枪刺来,深深扎在他的胸口,令他发出一声闷哼,连着被几杆长矛刺中,李九成的身体一阵阵的扭曲,手中的宝剑早已不知道丢到何处,双手拼命的在半空之中抓挠,几个长枪兵在伍长的吆喝声中一起用力,将李九成高高挑举到半空之中,同时将长枪抽出,令他重重的摔落在地上,紧接着又是一枪深深刺下。
“留下一个兄弟。看着这尸首!”
“皇上!派人去接应一下三顺王吧?再不去,就该被蛮子给杀光了!”
乳峰山的山顶城寨上,正蓝旗满洲旗主、肃亲王豪格。率先从惊愕之中清醒过来,往常这种屠杀式的战斗。都是发生在八旗对战明军时,今天却调转了过来。虽然死的是那些尼堪,可是,这支火铳兵,可是黄太吉花了无数的金钱和心思打造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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