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廖冬至的命令,第一列南粤军蹲下。第二列半蹲,第三列直立,三列士兵几乎是在同时对着不到十步的教匪射出了枪弹。在极近的距离里,燧发枪的威力精度都得到了充分的保证,前几排的教匪几乎如同被割麦一样瞬间倒下,后排的教匪突然发现自己的前面是南粤军雪亮的刺刀,当时就陷入了混乱。
数千只火铳几乎在同一时间扣动了扳机,数千枚弹丸朝着不到十米之外的教匪队伍飞了过去!一片凄厉的人马嘶叫。如同割倒的水稻一般,那些气势汹汹冲锋而来的教匪顿时一大波倒在南粤军十步之外的一条看不到的线列上,特别是冲在最前面几排的那些大刀队,几乎是被密集的弹雨一扫而空。谈奇瑞紧张而又略带着几分兴奋地看到,冲在最前面的那些身上披着棉甲的教匪,在密不透风的弹雨下几乎没有还手的余地。
数千杆火铳在如此近的距离集火射击,便如狂风扫过树叶,而且是太平洋上卷起的台风!密密麻麻的铅弹铁丸扑面而来,漫说是你身上披着一件内地官军的破旧棉甲,便是你如建奴的白甲兵、巴牙喇兵一样。身上披着三重甲胄,在这个距离上,被这些铁雨扫中。不论人马,身上满是密密麻麻的粗大血洞。
一个个教匪或是惨叫着掉下马来,或是一声不吭就尸身栽倒在地,那些中弹却又未死的教匪,或血肉模糊地在地上翻滚,或是凄厉地嘶叫着,或是被巨大的弹丸冲击力打得东倒西歪。伤者身上巨大的伤口,死者身体的惨状,满地流淌的鲜血。耳边充斥的呻吟和哀嚎声,从视觉、听觉、嗅觉、感知。都给教匪大队造成了强烈的心理暗示和巨大的冲击,这里就是地狱!这一幕景象给教匪造成了巨大的混乱。原来。地狱当真是和师傅说的一样,可以在活着的时候看到的!不过,这个时候,信仰越是虔诚便越是死得快!
趁你病,要你妹,既然你瘸了,就别怪我踢你瘸了那条腿。见教匪完全被齐射的效果所震撼,廖冬至毫不犹豫的下达了刺刀冲锋的命令。射击过后的战场,硝烟弥漫,因此视物不清,当硝烟开始要消散的时候,从硝烟中,冲出了南粤军手持刺刀冲锋的士兵。这些人身边缭绕着烟雾,脸上的肌肉异常狰狞,浑身散发着杀气,教匪们都是迷信的百姓,因此,他们立刻想起一种东西,那就是传说中地府的勾魂使者,你看,面前的敌人,完全符合设定的形象嘛!
既然对手是勾魂使者,那还打个屁啊,跑吧。因此,虽然只有几步远,但是等南中军冲上来的时候,多数都是面对教匪的后背,更可气的是,这些人跑的太快,有几个想从背后刺杀教匪的南粤军士兵,居然刺空了刺刀,气的南粤军士兵不顾军纪的大喊,ntm的给我站住,让老子捅一刀。额,应该说效果还不错,教匪跑的更快了甚至完全无视阻拦他们的同伴。汹涌的人潮洪水一般的涌向了后阵,一如非洲草原上的迁徙的兽群,可惜的是,他们的教主远没有狮子那样的恐吓力。所以,面对汹涌而退的教匪,其他教匪也变成迁徙的兽群一哄而散。
同样被震撼的还有谈奇瑞和罗祖明。这样就完了?一轮齐射,敌人溃散,剩下的只是追击,这是打仗还是开玩笑?
就在他们二人感慨万千的时候,廖冬至走过来对他说:“我的活干完了,该你们上了。”罗祖明和谈奇瑞这才反应过来,立刻指挥京营开始追击。
于是,短时间内京营经历了梦幻一样的过程,前一分钟把后背让给敌人,后一分钟追击敌人的后背,这其中苦乐如何,恐怕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但是此刻也顾不得多想,罗祖明的三千营分作两翼,骑兵们狂吼怪叫着,如两股红色的滔天巨浪从南北两翼向教匪大队猛扑过去。这些骑兵充分施展了这段时间学会的结队冲击,如墙而进战术,数十人为一队,只管猛冲过去,横竖对面也没有拒马和强劲的骑兵。
正面,则是神机营的火铳兵们。谈奇瑞也不多说话,只管从方才最先逃回的兵士中随手拉过几个,抡起手中的马鞭便是一顿没头没脑的狠劲抽打。打完了之后恶狠狠的朝着大队人马吼道:“再有胆敢后退者。本将绝对不会这般客气!杀!”
两翼是铁蹄隆隆,踏破朔风。三千营的战马原本就是精选的上好马种,皆是高大雄壮,这段时间又是享受着南粤军的饲草料豆,匹匹都是膘肥体壮,此时正是用它的时候!沉重的马蹄叩击大地,一片有节奏的闷响。肥壮的战马,马背上骑兵们的大红斗篷,手中雪亮的刀枪。可谓气势惊人。挟带碾碎一切的声势,看得溃败的教匪们骇然不止,惊恐尖叫,脚下生风,只恨爷娘少生了两条腿。
三千营的骑兵从两翼驱赶,神机营的火铳正面压上,那些教匪们不想被火铳打成筛子,不想被马蹄踏为肉泥,便只有一个路径,向东逃!向着教主王可所在的中军大帐逃去!教主和各位香主坛主都是神通广大之人。定然能够请下各路神仙佛祖来保佑我们击败这些官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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