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多花一些买路钱就是了!
但是,越往南,情形就是越发的紧张,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冒烟的村社,一群群被从家园中驱赶出来的汉人,流着泪告诫他们切莫再向南行走了。
“同海杀了数千汉人!这些安南人简直就是一群恶魔!”
在河静府,李守汉手下众人心目中,胡礼成一向的形象都不太好,是一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形象,趋炎附势,见风使舵等等词汇都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但是,胡礼成的一个行动,让所有在场的人大跌眼镜,从此对他刮目相看。
“昌安,你说,咱们这几百驮子货物,在顺化能够卖多少银钱?”
坐在一起,胡礼成眼睛红红的问着自己的侄子。
“叔,这些东西可都是俏货,特别是精盐,估计换回几万两银子应该不成问题。还不算那些丝绸和染色布。估计这一趟,十万上下是没问题的,如果是用金子结算,我们回去和汉元商号还有一笔汇率可以赚。”
“那如果我用这笔财货去贿赂那个阮福渶,让他停止对汉人的杀戮,你觉得会如何?”
“叔父!这怕是不行!别忘了!这不是我们胡家一家的货物,还有扈家和林家的!”
“我知道,大不了回到河静,我赔给他们也就罢了。就当做这一年多没有做生意是了!”
叔侄二人简单的商议了一番,对阮家的这位三公子的为人秉性做了一番分析,然后便由胡昌安前往同海,面见阮福渶。
但是,效果不是很好。
“你们这些肮脏卑鄙的明人!想要让我放过你们,那是不可能的!”阮福渶很是倨傲的回答,“但是,如果你们肯付出财富来赎取你们的过失,以此来换回你们肮脏卑鄙渺小的生命,我倒是不介意饶恕过你们!”
于是,胡礼成咬着牙,将此行的数百驮货物交给了阮福渶,以此换取了他下令驱逐顺化以北地区的汉人渡过灵江。
“老胡的这数百驮子货物,换回了几万人的命,很好!”李守汉的话,一锤定音,为会议定下了一个基本调子。
“但是,我们不能就这样算了!”话锋一转,守汉的语气严肃起来,“老胡,回头把你这次的损失拉一份清单过来,交给福伯,这次的损失,由将军府对你进行抚慰。”
此话一出,胡礼成知道,自己这次又赢了!他的地位从二排,肯定要向前提一下。不说是进入核心圈子,也是要在将军的心腹中。
“说说南方的军队、财税情况。要打人家,也要对人家做到心中有数,知己知彼。”
在守汉对于安南知之不多的印象里,1627年,也就是天启七年。第一次郑阮之战爆发,郑梉挟神宗(不是万历皇帝啊!)亲征,两军投入兵船、战象、大炮混战,南阮家的谋士阮有镒虚报留守北方的郑军叛乱,迫使郑梉撤军。
“郑家人马众多,但是,阮家火器犀利。因为通商之便,有大批的佛郎机人在此,他重金礼聘葡萄牙人,为他铸造火炮、训练士卒,且,利用天时,训练了大批的战象,另外,阮家在灵江水域,有大批的战船和火炮在这一带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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