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养活谁呀咱们来算一算,大家来瞧一瞧,没有咱下力啊,那里会有瓦和砖,打墙盖房全是咱们出力干,自己房两三间,还有一半露着天,田主享清闲啊,房子高又宽。”
这样的儿歌童谣在珠三角地区各处被孩子们清脆的童音传唱着,老百姓被这样的民谣唱的突然间似乎明白了些事情,先是把工作队的驻地给围了个水泄不通,询问本地的义务学堂什么时候开始开课,然后将在田野山林水塘之中的孩童们连打带骂的弄回到家中,“给老子收收心!准备读书去!”
同样类似的,还有几出小戏曲,在各处的集镇圩场上,各种戏班或者草台班子用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形式进行传唱着。
“今日新戏,田亩记!”
热闹的佛山镇上,几处茶园外。茶博士们卖力的为红船子弟们做着宣传。
“田亩记?说得是什么?”有人接过一碗大肉面,站在茶园门外稀里呼噜的吃着,准备忙完活计之后再过来听一出小戏。
“嗨!讲得是董家围的几家人为了田租赋税的事情。要求田主降低租谷,可是田主呢。说这地是我的,我愿意定多少租谷那是我的事,这水田你们爱种就种,不照着我的规矩交租子就夺佃滚蛋!”
“哦!?这倒是有点意思?后来呢?”
“后来?那得您自己去看了!我要是都告诉您了,你在看戏的时候不就没意思了?”茶博士狡黠的眨眨眼,“还有哦!这出戏可是爵爷都看了说好的!各处的红船子弟们都在争相上演这戏呢!”
茶博士却不知道,被称为红船子弟的粤剧演员们,之所以争相上演这部戏的原因。除了上座率高以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宁远伯府会给上演这出戏的班子一百五十元的补助。
“如何?”
在观音山新落成的粤秀楼上,黎慕华很是得意的看着守汉,她刚刚从自家相公口中得知了她掌管的那些宣传队的功绩。
“不错!如今广东各地的叫花子要饭时都会唱着新编的莲花落,让人听得不厌其烦,不知不觉的就知道了税应该是怎么样的一个征收标准,什么事统一累进税,什么叫摊丁入亩。”
让府中豢养的那些宣传队出去进行宣传,编写剧本、唱词供各处戏班、乞丐传唱,这是黎慕华提出来的主意。守汉却不想这一招竟然成了洗脑神器。(想想看,满大街都是在唱小苹果和最炫民族风的,你听了几遍之后自己自然就会唱了。)
黎慕华虽然已经是中年美妇。一个儿子都已经是可以独当一面的人物,但是身材除了稍显丰腴,透露出一个成熟女人向外散发出的诱人味道外,看不出一点红颜老去美人迟暮的感觉。
刚刚被守汉这头犍牛耕耘了一番,几个婆子进来帮助收拾了残局,黎慕华的光滑如同一匹锦缎的身躯上,尽是女人被雨露滋润后的诱人光泽。
“伯爷,您也应该多去几处院落里走走,不管怎么说。府里的子嗣多,才是一派兴旺的景象。”
她掩了掩衣襟。将一大片耀眼的凝脂前胸遮盖一二,口中劝慰着守汉。
如今的宁远伯府中。可谓是美女众多。
从来自天方大食的腰肢如灵蛇般的阿拉伯美女,到出自天竺苏丹土王家族的眉目如画的印度刹帝利、婆罗门妹子,还有著名的新罗婢女,供内宅之中往来奔走驱使,甚至还有十几个巴斯滕从欧洲带来的所谓贵族公主,好生的刷洗了一番之后也被送到了府中,一时间,从南欧、近东到中东、东亚、南亚各处有些特点的美女,在这座府邸里都能看得到。
一时间,宁远伯府中的美女,成了广州城中无数登徒子议论时咽着口水眼馋的对象,为李守汉赢得了除了“钱串子”之外的另一个花名,“李*!”
尽管心里早就打翻了醋缸,但是表面上黎慕华还得做出一副大妇风范来,拿出伯爵夫人、朝廷诰命的风度来。
尽管女人很多,但是大多数是各种人送给守汉暖被窝的,府中正经有名分的夫人到了傲雷一兰这里便没有了。而傲雷一兰因为怀孕待产,也不太好来侍奉守汉的起居,盐梅儿又回了顺化,这便给了黎慕华一个空当。
她还想利用这个时间窗口,想法子再给守汉生上一男半女的,为自己的地位再夯筑的结实些。
黎慕华对几个夫人背后的势力构成看得很清楚,盐梅儿是守备府时期便跟了守汉的,背后是一群河静的老人和家族,她的地位之稳固是别人无法想象的。美珊诗琳姐妹两个,背后则是暹罗的大城王室。这些年她们的娘家帮助守汉在湄南河地域垦荒伐木,开矿放马,安置流民,很是卖力,不但娘家发了大财,也帮助守汉稳定了地盘扩大了势力。每年数十万顷良田出产的粮食,上万里山林采伐出的木材,都是南粤军的一大助力。这几年来,随着守汉实力和权力的不断扩大。听闻暹罗王室有打算献国的念头,这样一来,无形之中这对姐妹的地位便更加凸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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