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败退回来的哨骑口中得知了老主子费扬武与明军对阵之事,起初时固尔玛浑并未太过于在意,认为不过是行军过程之中的一点余兴节目,他甚至命人准备好了酒宴等着接待这位老主子的到来。
可是等来的却是正红旗满洲的败兵。
听闻正红旗满洲打了败仗,被明军模范旅和山西镇、大同镇联手围殴,不由得固尔玛浑叫一声苦也!他可是跟随睿王爷到过济南的。知道这股明军的厉害,费扬武主子遇到了以这模范旅为核心的明军队伍,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若是易地而处,换了是明军队伍,听闻不远处自己的友军被辽贼围殴,只怕毫不犹豫的拔营起寨。连夜开拔到百余里之外,所谓的“闻风四十里枪响一百一”。但是,辽东反贼。特别是固尔玛浑却不是如此!
不论是从政治上还是军事上,他。固尔玛浑和他弟弟恭阿带领的数千人,都必须去救!否则,明军击败了费扬武主子,刀锋所向定是锦州,他作为锦州外围的支撑点,如何能够逃得过去?就算是能够侥幸躲过明军的刀,皇帝八叔的刀只怕也是早就磨得锋利无比,只等着寻觅这几个阿敏的孽子一个错处便是要开刀了!
几乎是将西王堡中人马倾巢而出。只留下百余人把守堡垒,恭阿有些迟疑的看着寨墙上虚设的旗帜,担心的开口相询:“哥,咱们若是走了,这堡垒有事怎么办?”
“那也比费扬武主子被南蛮全歼了强!”固尔玛浑狠狠的朝着马屁股抽了一鞭子,催动部下人马在辽西走廊上卷起一阵烟尘。
行了数十里,便遇到了正红旗满洲的败兵,听他们说正红旗兵败,费扬武主子、济尔度主子被明军所杀,登时令固尔玛浑眼前一黑几乎从马上掉下来。
“哥!莫慌!咱们只见到了这几个奴才。费扬武贝勒领着正红旗满洲数千人,断然不可能被明狗一战便斩杀干净,定然还有人马。我们只管去救便是!”
“果赖!”固尔玛浑稍微定定神。口中呼喊着另一个弟弟的名字。
“哥,我在这!”
“留给你一个牛录人马,五百包衣,你在后面缓缓的收容败兵。”吩咐了果赖,固尔玛浑将手中八旗长枪高高刺向天空,“镶蓝旗的巴图鲁们!我们的老主子如今被围,生死不明,是好汉的跟我去救!”
一阵虎狼般的嚎叫,所有的清军骑手一起纵马狂奔。铁蹄将冬天的冻土敲打的咚咚作响,不时有带着冰碴的土块被飞了出来。隆隆的马蹄声响彻云霄。声传数里。
“来得正好!”
被山上的岳乐揍得一头一脸都是包的王朴,看着远处滚滚而来的骑兵队伍。胸中怒气就不打一处来。原本很简单的一桩功劳,被自己那群不争气的部下搞得他这位大同镇总兵灰头土脸的,在李辅明的面前抬不起头来。这位山西总兵的话语当中,也是让王朴有一种鼻子里被灌了三石老醋一样的感觉。
面对着李辅明等山西镇将领的冷嘲热讽,便是王朴能够忍,王徵等大同镇的将领也未必能咽得下这口气,本来嘛!大家都是一个德行,大哥不说二哥就得了,你们若不是有模范旅在后面给你们撑腰,又如何能斩获那许多的军功首级?
幸好吴标从中打圆场,否则大帐之内的互相指责攻击,便要从辱骂推搡而演变成拔刀相向了。“王帅,你的骑兵锐气正盛,不妨和我的马队营一道出战,击溃这支来援之敌。李帅,你部骑兵便是在整个战场周围担任哨骑,护卫。余下的步兵便是总预备队。至于山头上奴贼残部,便由我模范旅步兵攻击便是!”
有了吴标这话,顿时让王朴胆气壮了不少。
看着前面人挨人马挨马的队列,还有模范旅马队营骑兵手中那种刀背厚实的厚背马刀,王朴低声对王徵交代:“今日你可以不斩杀奴骑,只管给我看清楚模范旅骑兵的战术队形,弄得清楚了,再练咱们的骑兵!”
“该死的尼堪!又来这一套!”远远的整顿兵马准备列阵冲击的固尔玛浑,看见远处的三列骑兵队形,和这三列队伍后面更加庞大的骑兵队形,不由得心中骂出了声!
便是他平日里再能隐忍,遇到了几次三番都使用同样招数的南蛮军队也是耐不住性子破口大骂起来。
从济南到辽东,这一招你们用了多少次了?你们不烦我们都烦了!
刚刚收容在队伍之中的数百败兵,远远的望见那熟悉的队形,不由得有些失魂落魄起来,“铁浮屠!铁浮屠!”
吩咐恭阿将这些败兵拖到一旁去,每人赏了十鞭子。固尔玛浑心中却是一阵苦涩。对面骑兵,完全是蛮不讲理的打法。一群根本没有什么马上武艺的家伙,居然靠着蛮力将八旗铁骑打得抱头鼠窜心有余悸。
他们的战术,说穿了一钱不值的。便是结阵快马冲阵。骑兵对冲时并不与对手纠缠交锋,只是不断的来回冲击,粉碎敌人建制。冲乱敌人队形。之后的事情便是八旗骑兵被围殴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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