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每天喂食三次,平时饲料包括高粱、干草、食盐等,战时的军马口粮则包括了其它麦类、豆类、燕麦等。由于马匹比人类需要更大量的饮水,水分不足时会引马匹腹痛及疝气,是军马生病、死亡的主要原因,因此战场勤务相关规定及明定部队行军宿营时要任务是为马匹提供充足饮水,必须待马匹饮水完毕才能提供士兵饮用水。而为了马匹的安全与健康,马厩必须全天十二个时辰派遣卫哨。
看来还是要有一块稳固的地盘才能行啊!众人在心中都是这个打算。
“回去之后得和父帅商量一下,此番南下湖广,无论如何要在湖广、赣南等处弄一个稳定的地盘出来。要不然。莫要说和李自成、李守汉等人争天下,不被他们一口吞下去都是便宜的。”发现了自己与闯营和曹营一天天拉开的差距,张可旺心中犹如火烧一般难受。向来都是八大王压过李自成一头,什么时候风水逆转。变成李自成压制住了八大王?
正在胡思乱想之间,一名罗虎的亲兵从街道的一头小跑过来。“罗将爷,前面的祠堂里,伍兴先生正在给各营选来准备派到各处当地方官的弟兄们上课,您要不要去看看?”
这番对话落入了张可旺的耳朵。立刻引起了他的兴趣。
“虎子,这伍兴是什么来头?何方高人?”
坐在张可旺对面的王龙却是一脸得意的坏笑,仿佛是偷鸡得手的狐狸一般。
“可旺大哥,这伍兴的来历,你可得好好的请教我了。”
“好,那就是你说。”
“那不成。哪能那么简单红口白牙的就说了。晚上红袖招,您得请我的客!”那红袖招在开封城中也是数一数二的秦楼楚馆,王龙作为一个玩家,吃喝嫖赌无一不精无一不通,自然是对这开封城里的门道清楚得很。
“一句话的事!来人。”
张可旺唤过自己的亲兵头目。“你快马回开封去,到王将爷说的那个红袖招,跟那里的**说,大爷我今晚在那里请客,让她清场。预备下好酒好菜,把最漂亮的姑娘都给我留出来,咱们西营要请闯营和曹营的将爷们好好的喝场酒!”
见张可旺如此豪情,倒也让王龙无话可说了,正要找个台阶下,半晌不曾说话的罗虎走过来。“可旺大哥,其实也没有什么值得您如此大动干戈的。这里面的事情,我说给您听就是了。”
这话说穿了一文钱不值。
眼下在祠堂里给闯营、曹营从各部选出来准备放出去当地方官的伍兴,原本只是一个李华宇派在鲁西南充当署理知县职务的工作队队长。倒是山东本地人。至于说一个山东人如何跑到南粤军当中去,而且还成了能够担任一县之内的最高领导人,所谓的百里侯角色,这缘由却是罗虎无论如何也弄不清楚的。
可惜,伍兴官运不好,到任之后便是受了风寒一病不起。偏偏阿巴泰又是大兵过境劫掠,若不是罗虎领兵追杀到此,让阿巴泰和王可不敢做攻城之想,只怕伍兴不是成为阿巴泰这股辽贼加教匪的刀下鬼,也会被李华宇以丢失城池罪名以明正典刑。
“我见他身体有病,便命人找了医生来为他调治。养兵的那几天我与他攀谈过几次,觉得此人对于民政钱粮之事颇为精通。于是便起了拐带之心。”罗虎倒也是十分坦然,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他如何与伍兴相识的一番经过说得清清楚楚。
后来便简单了。罗虎与王龙结束了龙虎义勇营的雇佣兵生涯,从济南回河南归还建制,走到鲁西南的时候,罗虎便起了一点心思。
“反正咱们闯王也是要打天下的。伍兴这样的人对闯王绝对是有大用处的。于是,”罗虎有些不太好意思。
于是,借助着伍兴出城劳军,为罗虎和王龙等人接风之际,罗虎命人突然发难,将伍兴一把掳上马背,狠狠的朝着马屁股加了一鞭子,龙虎营的马队便绝尘而去。任凭着伍兴在马上如何的惊叫,到后来的破口大骂,就是不放他下来。
“罗虎兄弟,想不到你这么一个老实厚道的人,居然也学会掳人绑票的那套手段了?”张可旺同罗虎打了个哈哈,心中却是心思电转,能够让闯曹两家准备派出去充当地方官的人一齐来听他讲课的人,其人的能力才干势必为李自成、罗汝才二人所认可。甚至是两人手下的牛金星、宋献策、李岩、吉珪等人也要认可。否则,不会如此兴师动众。
“走,咱们去看看被虎子兄弟绑票来的这位伍兴伍先生是何等样的高人!”
陈桥驿的祠堂之内,百余名被选来准备外放的预备州县官们,坐成几排,面对着一个面容清瘦的中年汉子在一块巨大的黑板上用石粉制成的石笔在那上面圈点描画,讲说着为一任地方官应该注意的内容。不过。这课程似乎有些特殊,几乎是结合了扫盲和教授政务一起进行。
几个将爷悄悄的走进祠堂,找了个空位置坐下,张可旺低声的问前面就坐的一个闯营军官。“先生在上面讲的甚?”
“你跑出去喝酒去了吧?当心军法!先生正在讲为甚朝廷的王爷、勋贵、绅士。官员,甚至是身上有一点功名的人都比种田人吃得好住得好,田地还都是他们的!”听张可旺一嘴的陕北方言,前面的那人知道这是陕西乡党,自然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扯球甚呢!那人家要是莫功名。莫田地,还叫个甚的王爷嘞!”
“谁在那里讲话?!”站在台上的伍兴听到张可旺有些大的说话声音,当即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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