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殷雷一起来的人,也都是面面相觑。最后,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南粤军的领队身上。南粤军的领队一开始光顾着聊天了,后来看大家都看他,才想起来还有正事,于是他扯着脖子开始喊:“喂,里面的死猪,再不起来,老子草拟妹,没看你姐夫回来了?”
很快,里面传来了一阵骂声:“我日你个先生哩!你学堂跟狗学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别的不说,你艹我妹,怎么又成了我姐夫?”
安装了辘轳的城楼上一阵谩骂。阵阵吱呀呀的响声之后,用松木原木一分为二制成的巨大吊桥从城门处放下来,砰的一声搭在了沟堑边上。
“各位兄弟,请!”与城楼上的守卫调侃对骂了几句之后,为首的军官一摆手,示意殷雷等人可以进城了!
这一幕,在南粤军中眼中,不过是日常,但是在殷雷眼中。确如同巫师做法一般。那么宽的壕堑,南粤军嬉笑之间。就有宽阔的桥梁放下,可供人马通行。转眼间,随着几声低沉的号子,那重逾数千斤,只怕十余个壮汉也未必能够抬得动的桥梁,便轻轻巧巧重新树立在城门口!“这一定是神术。”想到这,殷雷用低低的声音对手下说,“你们把他们的咒语记下,以后遇到天堑的时候,让大巫师试试能不能过去。”
入城之后,虽然早就心里面默念这是我们兄弟的房子,但是真正看到定东城的内部的时候,还是难免被深深的震撼。如果用南中的标准,定东城也就一小屯子。房子基本上都是土坯房,墙也是土墙,只不过由于统一规划,房屋和墙都整齐划一。另外呢,也就是用三合土铺了一下路面,天天有专人打扫,而鸡鸭鹅牛羊的饲养,也是集中在一起,避免污染环境。这样的条件,别说是在河静老根据地,就是在鲁东,也就是一般般而已,但是看在殷雷的眼中,就只剩下膜拜了。
这时候,所有跟随殷雷而来的人心里都非常确定了,我们是大商的东征军后人,我们的亲戚来了。只不过我们任务完成的不好,有点没脸见人,不过将来嘛,我们一定得干出点样子来,要不然以后在亲戚里面,就没法混了。
殷雷等人既然有了这样的想法,那在修建城寨的过程之中自然是毫不惜力。不过,若水道长倒也是丝毫不曾亏待了这些远房兄弟,每日里都是好酒好肉的招待。令这些还不曾掌握酿酒技术的汉子们每天都是兴冲冲的,如在云端之中。
左近便是连绵不断的森林,木料自然是不缺,但修建寨墙,却需要采伐大量的木材,将其树立起来之后再用泥土夯筑结实。。
夯筑过程中,挖土,和泥,脱坯,晒干,同样需要大批人手。
好在南粤军众人都是此中好手,许多人都不止一次的有过建房立寨的经验,在他们的指挥调度下,大批挑着、背着箩筐的霍皮人沿着预先用木棍标注好的堡墙边往来运土奔跑,那些探险队的小伙子则是挥动着锹镐挖土浚壕,另外一些人则在指挥着霍皮人的这些汉子夯筑堡墙。场面倒也是热火朝天。
殷雷等人则是从库房之中领了大斧与利锯到左近树林之中采伐树木。往日里要费尽周折才能放倒的树木,在大斧和利锯的面前,不消片刻便是轰然倒地,人们欢呼上前,截取树冠放置在一旁,准备以后用来做鹿砦或是取暖的木柴之用。
成材则是被人们用牲畜拉着运回营地,准备用于修建寨墙所需。
木材源源不断运来,或成圆木,或劈成木板,还有大群的人沿着规划地,密集竖起木墙。
木墙依托着原来的定东城一侧修建,算是外城的格局。竖立为棱形,每隔百步一突出,沿着栅栏外间,挖了深深的壕沟,总体而言,寨子为长方形,南北长,东西短,设南北两个寨门,留有通行道路,设有吊桥。
在两个寨门前方百步,还各有一处三角形的栅栏,前方尖角与两边,同样挖掘壕沟,道路斜斜从三角栅栏边经过。
寨墙之上,则建了几个长形的木屋。
木屋二层,都开有窗户射孔,与栅栏一起,形成三层火力,敌若攻之,便有若面对长岭山防线的恐惧,不但如此,寨子四角、寨门两侧,还建有高大哨楼。
寨墙落成之日,若水道长一时兴起,带着几分酒意便相助殷雷起了一个华夏故名。
“你乃是殷商后裔,自当是姓殷,兄弟做事如此果决利落,便是天神的霹雷一般,便叫做殷雷如何?”
殷雷看着手下的兄弟乐得嘴角开了花一般将各色用熟了的工具装载上车,自然是感激莫名。
“道长大头人,我们不过是相助建房,大头人如此厚待,又是送东西,又是帮我起名字,这该让我们如何感谢?没有别的!我们今年猎到的海獭皮,野牛,便分你们一半!庄稼若是如道长大头人所说长得那般好,丰收了,咱们也是一家一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