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今天便尝到了炮弹砸到头上的滋味了!
如果是双方的火炮数量相差无几,或者是明军的士气尚有一战之力的话,完全可以展开一场炮战,互相用实心弹狠砸对方阵地。明军同时可以用小炮使用霰弹压制准备渡河的大顺军船队,让渡河兵马的鲜血将黄河变成一条红河。但是。此时明军已经完全丧失了作战的勇气!只管躲在工事后面瑟瑟发抖。不时有士兵捂着耳朵,尖声大叫。或是被炮弹掠过时所发出的刺耳巨响震破了耳膜,两股细细的鲜血顺着耳朵缓缓流下。或是被眼前的惨烈景象吓得疯了,只管发出阵阵尖叫声。
还有人被炮弹砸中、滚断了腿脚。倒在血泊之中,发出阵阵凄厉无比的惨叫声。在他们身旁,支离破碎的残肢断骨浸泡在血泊之中。
火炮放列时炮位周围的土袋子摆得再多,胸墙垒砌的再厚,面对着雨点般落入阵地的炮弹。也是缓不济急。因为炮弹遇到土袋子虽然去势会缓解一些,但是还是会滚动弹跳。因为炮阵地总要给人留下活动之地,留出用来搬运炮弹火药的通道。而炮弹飞来及弹跳时,似乎很慢,实际只是肉眼看到炮弹运行的速度,实则速度很快,人体想要反应,往往己经来不及。
“火候差不多了!给白旺传令,过河!”从单筒望远镜里看得清楚,对面明军阵地已经是一片鬼哭狼嚎狼奔豸突。刘宗敏嘴角浮出一抹轻蔑的笑意。
唢呐声穿透了阵阵炮声,在黄河河谷当中响起,向在河滩上等候得急不可耐的白旺传递了出击的军令。
“杀!”
一轮炮声渐渐的停歇下来,河面上桨声、水声传来。
在对槽大船上指挥的白旺命手下精兵个个将强弓拉开,弯弓撘箭随时准备对河岸上阻击的明军开弓放箭。同时,冲在前头的十艘大船上,二百余名火铳兵各自仔细的把火铳检查了一遍又一遍。唯恐燧石或是火药弹丸出了什么毛病,登岸时打不响误了大事!
黄河当中渡河船队水手在拼命的划动着手中的船桨,艄公尽量的把稳舵杆,让船只和筏子在黄河的惊涛骇浪当中尽量的平稳一些。
西面的峭壁上。炮队的炮手们同样拼命的给火炮做着清理炮膛,装填药包,用推弹杆将沉重的炮弹从炮口推到炮膛底部与药包完美结合在一处。
“甲位好!”“乙位好!”“丙位好!”各炮的炮手们装填完毕后,各自就位。手中擎着羊毛刷子和推弹杆、抱着用来运炮弹的荆条筐大声喊着口号,报告自己的工作已经完成。
“放!”
“放!”
“放!”
“轰!”
“轰!”
一门八磅炮炮口向外吞吐的烈焰与烟雾,大股浓烟喷出的同时,一颗沉重的实心铁球咆哮着向对岸飞去。
火药产生的巨大后座力,将沉重的炮车,带动着上面的炮身。急速向后退去,冲上用黄土堆积而成的斜坡,之后迅速退回到发射前位置。几名炮手急冲上前,将火炮复位,准备下一轮发射。。
这门火炮左右,同样是巨响声不断,火炮的炮口,炮位的上空,大股的硝烟在喷涌而出,迅速连接凝结,在河面上吹来的冷风面前也是不甘示弱,久久不肯散去。
连绵不绝,震耳欲聋的炮声,巨大的冲击力、后坐力,仿佛整个大地都在为之剧烈颤抖。
南北纵贯数里的炮阵地上空,大股大股的白烟腾起,远处观之,一条厚厚的灰白色硝烟带,渐渐的向空中缓缓升起,但是却很难散去。
第二轮的炮火开始射击。同第一轮有所不同的是,这一轮射击是对着那些似乎还有些抵抗意识的炮位集火而去。为正在渡河的兄弟们提供炮火掩护。
“告诉炮队营主将张鼐,就这样打!狠狠的压制明贼炮火。”从望远镜里,刘宗敏已经看得很清楚,渡河船队已经驶过了河中央,渐渐的距离东岸的渡口越来越近。只要抢占了渡口,那就等于一脚踢开了山西的大门。
对槽大船的船底传来一阵震动,一声闷响传来,却是船底与地面接触,“到了河东了!兄弟们,跟老子冲!”
白旺一手执宝剑,一手高擎着大顺军旗,口中大声吼道。百余名亲兵在他的率领下跳下大船,涉水向渡口冲去。
白旺的旗号被掌旗兵硬生生的插在了河东渡口的泥地里。
“这是咱们将爷的功劳!”
数十艘木船和更多的筏子纷纷冲到渡口两侧,船上的大顺军士兵开始了抢占渡口的战斗。
但是,渡口却也没有那么顺手!
利用地形的优势,明军在渡口的半坡处修筑了数座炮垒,在炮垒内安放了大佛朗机,对渡口实行了炮火侧射,试图用密集的霰弹来拦阻大顺军的冲锋。(~^~)
PS: 求月票,求订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