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骞说道:“定康立京城只有不到百里,而且那里足足有八万大军,本就是用作拱卫京城护卫皇室所用,若能将那些军队握在手中,或许抵挡得住宇文峥他们。”
祁文府闻言摇摇头:“你也说了,人人都知道定康的那八万大军本就用作拱卫京城,你能想到他们,难道沈凤年他们会想不到吗?”
“先不说定康领将那边是否早已经被人收买,在宇文峥起事之前就生了叛变之心,就算他们还忠于皇室,可是没有虎符,你怎么调遣定康的军队,甚至还让他们为你所用?”
祁文府只是文官,虽得明宣帝倚重,可他无权调动军队。
苏阮不过是个空有虚名的县主。
至于越骞……他的确是猛将,若照着苏阮告诉他的,越骞若是领兵的确有可能拦得住段阔和宇文峥,可问题是越骞如今还是逃犯。
哪怕他如今容貌毁了,寻常无人认得,可没名没分的,定康的军队和将领怎么可能听从他的调遣?
定康军本就是皇帝手中最后一张底牌,只有他手中虎符才能调动。
可如今京中局势大乱,有沈凤年阻挠,那虎符怎能送出京城,指不定明宣帝这头让人带着虎符出城求援,下一刻就会直接落到宇文峥的手里,反倒是将整个定康军都送了出去。
这么长时间过去,明宣帝就是再傻也察觉到不对,这时候他绝不会把虎符轻易交出去。
京中还有个安阳王和谢渊能够带兵,可安阳王早不在朝,领兵未必还有当年神勇,谢渊又一堆罪名在身,就算拿着虎符也未必能够服众。
除了他们二人,齐老将军年迈,其他那些个武将不知底细难以相信,至于把虎符交给那些个皇子,或者是让明宣帝亲自前往定康。
那还不如直接叫明宣帝去死,将皇位拱手让人来的干脆。
祁文府哪怕不在京城,也能知道如今明宣帝的处境有多尴尬,他亲手将谢渊毁了,朝中沈凤年必定推波助澜,他们这时候去定康根本就没用。
越骞听着祁文府的话,紧紧皱眉:“我知道你说的有理,可是安昌呢,去那儿能干什么?”
“你不知道,安昌最出名的地方是哪里吗?
”苏阮替祁文府手臂上上好药,也没避嫌,让他侧过身去,就想去拉他上衣替他后背上的伤上药。
祁文府察觉她的动作,连忙伸手拉住衣裳:“我自己来…”
“你能够的着?”苏阮说道。
祁文府紧紧抓着衣领:“你先给你自己上药,我等一会儿……”
“等什么等,你后背上的伤拖了这么久,熬过来是命大。”苏阮说完见他紧抓着领口不放,皱眉道,“松手!”
祁文府下意识的手一松,随即便感觉到背心一凉,苏阮直接将他衣服扯了下去,然后倾身靠近时将手中的伤药倒在他伤口上。
伤口上一阵刺疼,可祁文府却半点感觉都没有,反而黑暗之中格外清楚的感觉到身后之人靠近时,那若有若无落在他后背之上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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