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
楚歌想了想,不得不承认,“联盟至少表面上还是很讲究法制和人权的,关于觉醒者的注册登记,说起来也是‘全凭自愿’,倘若没有证据,就把一个大学生抓起来,岂不是要搞得人人自危,再也没有觉醒者,会相信当局了。”
“什么叫‘表面上’?我们实际上,就是很讲究法制和人权的好不好!而且,这个叶枫的身世颇为敏感——他的爷爷叶世天,是‘叶氏集团’的掌舵人,也是省议会的议员,即便在最高议会,都交游广阔,而叶氏集团则是本省知名的生物制药企业,在基因药剂的提取和制造方面,和非常协会都有相当密切的合作关系。”
俞会长继续道,“问题是,叶枫的父亲是一个不受欢迎的私生子,无非是逢场作戏,酒后失德的产物,根本没有叶家的继承权,和叶家的关系闹得很僵,至少前几十年都是如此,叶枫的父亲郁郁而终,叶枫也是在叶家的警惕和讥讽中长大。
“原本,除了叶枫父亲这个私生子之外,叶世天还有一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并不愁继承人的问题。
“但叶世天的儿子一直没有生下一儿半女,还在去年意外身故了,等于说,叶世天的孙辈,只剩下叶枫一个人。
“虽然叶世天的两个女儿都很争气,生下三名男丁,并且让他们改姓‘叶’,继承叶家的偌大产业,法理上没有任何问题,但随着年纪渐长,叶世天的心里,难免没有一点对私生子的内疚,和亲孙子的舔犊之情,好像也有意要招叶枫回叶家认祖归宗,只是叶枫脾气又臭又硬,直接拒绝了。
“这件事仍有极大变数,里面的关系非常微妙……你懂吧,在这种情况下,无论警方还是军方,没有证据,怎么可能简单粗暴把叶枫抓起来审问?”
楚歌梳理了半天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道:“懂了,所以呢?”
“所以,我们必须找到叶枫是觉醒者的证据,不,光是觉醒者还不够,我们必须找到他‘使用超能力违法犯罪’的证据,哪怕是很轻微的违法,打架斗殴都行。”
俞会长道,“只要证据确凿,一切都好办了。”
“这怎么找?”
楚歌道,“您总不见得要我故意去和叶枫打一架吧?”
“这个主意不错。”
俞会长拍手,“当然,最好是吸引他来打你,要是他能用超能力把你打得头破血流,验出个轻伤什么的,就最好不过了。”
“啊?”
楚歌没想到俞会长会当真,“这样也行,这不是钓鱼执法么?”
“这怎么是钓鱼执法?”
俞会长反问,“你是社会闲散人员,根本没有执法权的,怎么能算钓鱼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