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顾秀珣眉头微皱，这个问题，有些刁钻呀！
安心慧品茶，静静的等待着，她知道像顾秀珣这种人，不会信口开河，一旦说出的话，必然是有理有据。
“我和柳师只说过几次话，没有共事，但是我作为万道的学生，对方无极还是有些熟悉的。”
顾秀珣开口。
“继续！”
安心慧明白顾秀珣的意思，方无极和柳慕白被尊称为金陵双璧，实力和才华自然是不相上下的，所以可以类比。
“方无极，无论教学能力，还是本身实力，都非常厉害，他在他的学术领域，拥有让人惊艳的才华，有时候，会让人觉得绝望！”
“这种天才，生来就是让其他人感觉自卑的高山！”
“我也无助过，觉得这辈子都可能追不上人家，但是这种情绪过后，我会更努力，然后就觉得离他们更进了一些。”
顾秀珣在学生时代，很佩服方无极，但是崇拜，是没有的，尤其是成为老师后，这种佩服，也少了很多。
因为顾秀珣觉得，他们能够做到的，我也可以做到。
安心慧看着顾秀珣，欣慰的笑了，这就是她最欣赏抖M的一点，自强不息，顾秀珣也会累，也会因为比不上他人而失落，但是为了攀登她心目中的那座高峰，她从不曾停下脚步。
“再说孙默，每当你以为看到他的全部的时候，他就会展现出新的才华，他就像一个无所不能的家伙，仿佛这世界上没有什么可以难住他！”
顾秀珣想起了和孙默在一起的经历。
这个家伙，总是会带给你新鲜感，而且他看待问题，解决问题的思路，总是另辟蹊径，仿佛和大家格格不入！
当然格格不入了，因为孙默受到的教育，成长的环境，和这些九州土著是不同的。
这就像东方和西方的学生，看待问题的角度也是不同的，甚至是出国留过几年学的人，看待问题的方式也会变化。
“我知道方无极，将来肯定会成为名师，有很高的成就，但是孙默，他的学生肯定会更多。”
顾秀珣最后下了论断。
“嗯？”
安心慧黛眉微皱。
“咱们名师，谁不是以成为亚圣，甚至是圣人为毕生的理想？但是在孙默身上，我看不到这个执着，他似乎就是在当老师，教学生！”
顾秀珣疑惑。
还真被抖M说对了，孙默又不是从小对名师耳熏目染的九州土著，他根本不知道圣人代表着什么，对这个世界的意义。
在他心目中，圣人就是孔子，亚圣就是孟子，《论语》和《孟子》，他自然是读过的，但是圣人的光辉，说实话，感觉不到。
要说感触，张载的那四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民、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更让他燃血澎湃。
但也仅此而已了。
在古代，读书科举，金榜题名，当官报国，牧养一方黎民，施展胸中抱负，在现代，读书最大的目的，也就是借此找一份好工作。
时代变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