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狗改不了吃那啥!
今日被官军杀得一败涂地,仍旧想着复叛,这脑子得傻到甚子地步?
“是战是降,全凭你一句话!”
眼见“一条龙”犹豫不决,白良弼又补了一句,让对方速做决断。
对薛成才来说,跑是跑不了了,周遭的官兵越围越多,他们已经实难杀出重围了。
但是降的话,只能保证白良弼暂时不杀自己,最终的决定权还在那孙传庭的手中。
说服一直对义军持敌视态度的孙狗贼,薛成才心里没底,也自认为没那个本事。
落到孙狗贼手里,家眷或许能活,但自己说不定就要被凌迟处死了。
薛成才求得是全家苟活下来,而不是某一部分死掉。
若是非死不可的话,那也要舍弃掉家眷,让自己活命。
“……某……愿……降!”
薛成才心里是非常不愿意再次投降的,可今番不投降的话,就过不去这道坎了。
如此近的距离,对方若是让下属专门向自己这里开弓放箭,只怕就要变成刺猬了。
出于无奈,薛成才只得下马请降,同时号令一众随从下马跪地,搁置兵刃,服从官军的命令。
“这便好,额立即带你去见少保大人!”
捉到“一条龙”便是大功一件,价值万两白银,白良弼见对方真的投降了,不禁心花怒放,急忙让人将这条“大鱼”捆绑起来,带到孙传庭那里。
不知道一家人究竟是死是活,而且还有亲系将领们的家人,赌上如此多身家性命的“一条龙”来到孙传庭所在的位置,心里自然是极其忐忑焦虑。
这位大人在进去之前就很厉害,没想到出来之后仍然如此厉害,或许比进去之前还要厉害,没让部曲冲阵,义军就已经被打得无力招架,准备溜之大吉了。
己部的家眷没溜掉,算自己倒霉,只能豁出去,舔着老脸来拜见孙传庭,求人家网开一面,不然就白投降了……
“罪人薛成才叩见少保大人!”
幸好双手绑在身前,下跪也容易,否则换成是背后,跪不好的话,直接就趴在地上了,跟快死的鱼如出一辙了。
“薛成才,前番接受朝廷招抚,今番又参与复叛,是何道理啊?”
孙传庭沉着脸,面色肃穆地询问,对于这种复叛之后又复降的家伙,就是名副其实的两面三刀之徒,他也不会好言相劝。
“启禀少保,是罪人遇人不淑,受到罗汝才与张献忠的蛊惑与怂恿,那罗汝才说当今圣上已然……驾……驾崩……”
这元凶当然是那俩带头的憨货,薛成才还没傻到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该推出去的,一点都不会留下。
“放肆!本官在京城时,亲眼见过圣上,龙体安好,罗贼怎能如此大逆不道?你这莽夫也能相信如此信口开河之词?”
孙传庭并非口出妄言,皇帝陛下的确是“龙体安好”,就是起不来床,否则也不会让仅有黄口之年的太子监国了……
身边的将领们见到孙少保陡然暴怒,神色也不像是在故意诓骗,自然也就相信崇祯皇帝确实是没有驾崩了。
以孙少保的为人,断然不会将死的说成是活的,退一步说,即便皇帝真的驾崩了,太子直接登基大宝就行了,犯不上拐弯监国。
如此想来,只能说明皇上龙体欠安,不便上朝,让太子暂时监国,等到康健之后,再行理政,就跟报纸上说的差不多。
“罪人罪该万死!罪人没念过书,脑子愚钝,便听信了罗……罗贼的谣言,还望少保大人开恩!”
见到孙传庭勃然大怒,薛成才可是不敢再节外生枝了,只能故意装可怜,将罗汝才推到前面做挡箭牌。
“哼哼!开恩?当今首辅是陕茜人,你亦是陕茜人,当今首辅姓薛,你亦姓薛。同为陕茜人,同样姓薛,你却不知效命于朝廷,反而做贼横行。朝廷招抚,后你受抚。朝廷未加害于你,你却复叛。为此不忠不孝之行,不仁不义之举。本官向来恩怨分明,太子殿下受仙界太祖高皇帝点拨,已然提前知晓了尔等的复叛心思,这才命本官率军先发制人,前来进剿。今在郧县大败贼军,不日便可将其斩尽杀绝。你若在复叛之后真心归降,便须戴罪立功,太子殿下方可既往不咎!”
孙传庭先是将这个投机取巧的家伙痛斥了一顿,让他明白背叛朝廷便会声名狼藉,而且要特意提一下太子派兵进剿的根本原因,以图震慑其尚存的不轨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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