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瑞长还想说些什么。”
“伯乐相马的故事,晚辈烂熟于心,晚辈运气好,得到了大人的赏识,要说不想依托大人、得到大人的照拂和举荐,那是不可能的,晚辈只是想着勤勤恳恳做事情,做出了成绩之后,得到大人的举荐,若是晚辈不明事理,胡乱作为,蒙蔽了大人,他日得到举荐,岂不是连累了大人,大人将晚辈当做子侄,关心备至,晚辈绝不敢辜负大人的期望。。。”
贺逢圣笑了,笑的很舒心。
“瑞长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好话全部都让你说了,我听着还特别的舒坦。”
说到这里,贺逢圣也站起身来了,走到了吴宗睿的对面。
“京城的局势,绝非南京城可以比拟的,你过于年轻,骤然到京城去,陷入到诸多旋涡之中,确有不妥,留在南方多多磨砺一段时间,也是不错的选择,依照你的能力,得到提拔是迟早的事情,我只是希望你能够静下心来,好好做事情。”
“我这次到京城去了,想要再次回到南直隶,几乎没有可能了,你若是有什么事情,尽管给我写信,你这个忘年交,我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贺逢圣说完,吴宗睿深深的稽首行礼,这一次他是真心的。
“大人的照拂,晚辈牢记在心,一辈子不会忘记。”
“言重了,可惜啊,我贺家没有你这等杰出的后辈。”
话说到这里,贺逢圣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锦袋。
“二十日是你大婚之日,可惜我无法参加,明日就要出发前往京城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收下。”
吴宗睿没有犹豫,接过了锦袋。
“多谢大人了。”
吴宗睿告辞的时候,贺逢圣突然想到了什么。
“瑞长,有关复社以及复社盟主张溥的事宜,南京礼部打算年后宣布张溥不能够参加当年乡试之决定,以示惩戒,不过依我看来,此事有些难,若是意见完全统一,早就宣布了,张溥与你之间有些过节,你还是要多多注意。”
“晚辈知道了,一定会注意的。”
走出国子监,吴宗睿清醒了很多。
贺逢圣话里有话,处理复社以及复社盟主张溥的事宜,南京兵部尚书胡应台已经呈奏朝廷,得到了批准,应该说其他的都是小事情,唯有不允许让张溥参加来年的乡试,才是最为厉害的一着。
既然南京的礼部暂时没有宣布这个决定,那就意味着开年之后也不会宣布了。
复社在南直隶乃至于南方,还是有不小的影响,无数官绅和士大夫家族的子弟进入复社之中,其作用此刻就彰显出来,复社巨大的影响力,已经在南京六部发挥了作用。
南京兵部尚书胡应台同样不想惹事,京城的刑部尚书乔允升已经下狱,不长时间胡应台就到京城去出任刑部尚书了,这个时候南京城和南直隶需要绝对的平静,如果因为禁止张溥参加来年乡试,导致再一次大规模的集会,那就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