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可法的脸上也带着笑容。
“大人,下官以为,刘宇亮被削籍罢免,是迟早的事情,皇上不过是找到了借口,要说皇上对刘宇亮早就不满意了。”
吴宗睿点点头。
“咱们的这个皇上,很有意思,做事情遮遮掩掩,明明是自己做错的事情,承担责任的是下面的官员,要我说啊,皇上是最伟大的,最英明的,不会犯任何的错误,大凡朝中出现什么问题,都是下面的臣子没有做好。”
史可法的脸色微微发白,尽管他早就知道吴宗睿不在乎皇上和朝廷,但听见吴宗睿如此说,还是有些吃惊的。
吴宗睿没有特别关注史可法的表情。
“宪之,薛国观出任内阁首辅,你认为皇上是怎么想的。”
史可法毫不犹豫的开口。
“大人,下官认为,皇上对朝中的大人,算是失望至极了,薛国观原是阉党余孽,一直都跟随在魏忠贤的身边,皇上清算阉党,薛国观被迫致仕,这才多少年的时间,皇上居然启用薛国观出任内阁首辅,也不知道朝中那些大人会怎么想。”
吴宗睿看着史可法,神色变得略微的严肃。
“宪之,我和你的看法基本一致,应该说皇上此举是迫不得已,如果朝中有人,皇上也不至于让薛国观出任内阁首辅,这样做意图太过于明显,皇上自登基以来,无比的信任朝中的大人,可那些大人们究竟做了一些什么事情。”
“各地的灾荒愈发的严重,那些大人们嘴里喊着救济百姓,体恤百姓的疾苦,可朝廷要从南方调集钱粮的时候,那些南方出身的大人异口同声反对,说什么不能与民争利,硬生生的护卫自身的利益,他们以为皇上看不清楚吗。”
“后金鞑子屡屡入关作战,四处烧杀劫掠,活不下去的百姓被迫造反,这么多年流寇一直顽强的作战,导致中原局势的混乱,朝中的大人想到的是什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反正是皇上操心的事情,与他们没有多大的关系,就算是后金鞑子打到了京城墙根下面了,他们依旧浑浑噩噩,得过且过。”
“我们再来看看朝中的党争,愈演愈烈,不管是东林党人,复社,还是浙党、楚党,你方唱罢我登场,为了获取权力不遗余力,他们嘴上说的好听,一切都是为了天下,可惜他们做的事情,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都是为了自身的利益。”
“如此情况之下,皇上不信任中官,还能够信任谁。”
史可法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吴宗睿拍了拍桌案上面的塘报。
“不想那么多了,我们只要关注杨嗣昌的情况就好了,杨嗣昌算计他人太多,现如今自己也陷进去了,我想杨嗣昌从京城出发的时候,一定志得意满,企图凭借一己之力稳定中原的局势,可惜天不遂人愿,杨嗣昌怕是遇见麻烦了。。。”
“大人的意思是说,杨嗣昌很有可能败给流寇吗。”
“初期不至于,时间长了,就说不准了。”